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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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醒来后，疲累得没力气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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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挤进了季作山的被子，抱着他，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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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小声说：“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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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他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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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鞭伤向来好得快，身上也不疼了，索性任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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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说：“少爷，我的探亲假快到了。这么病病歪歪的，我怎么回去见弟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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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雁潮就是不肯认错：“你不惹我生气，我怎么会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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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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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雁潮趴在他怀里，抬头看他，漆黑的双眸宛如两点星子：“你会生我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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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想了想，客观道：“我还没生过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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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雁潮不依不饶：“生气一个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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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哭笑不得：“我不会生气的。……应该只会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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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雁潮分不清这两者的区别：“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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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好脾气地解说：“生气，也许还有可能和好；失望的话，我不会生气，也不会发怒，只会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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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雁潮嘴巴一鼓，跳起来忿忿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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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没说自己敢，也没说自己不敢，只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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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和他同龄的孩子，季作山的眼神却有着异常的温和与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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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雁潮现在明白了他那个眼神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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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展雁潮终究是把当初那个小季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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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池小池走出十数步后，061看着悔意值的蓝条，提醒他：“小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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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池很平静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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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说：“你不打算对展雁潮做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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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池说：“选择是人自己做的。我不是没留给杨白华和娄思凡机会。”如果一个人愿意悬崖勒马，池小池没必要脚发痒非把人踹下悬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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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有些摸不着头脑：“‘满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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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池示意061把一直运转着的中级时间压缩卡停下：“意思是，这具身体随时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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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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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池便由得他沉默去。但他和061都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终究是受不了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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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沉默到午饭时分时，季作山发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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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明天罗茜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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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池替他补充：“是新任军部武器所研究员罗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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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嗯。她穿女式军装裙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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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她用信息器发了自己穿军装的照片来，身旁还站着同为武器所成员的汪小青，两朵花并蒂开在一处，让人看着着实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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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池：“别看她穿裙子，掏出来比我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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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脸红：“池先生，不要这么说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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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池说：“我说的是比我大，比你肯定还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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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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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池优雅地将香煎小牛肉用刀叉割下一块来，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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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再接再厉：“池先生，见过她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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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池说：“用不着吧。她是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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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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