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处的阴影散去，苍白凌厉的侧容出现在眼前。停下来的谢风目光顿了顿，便见尊上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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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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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冰寒雪色落在眼前，谢风骤然心头一跳。他从前从未曾见过尊上面具之下的面容，这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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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心跳越来越快，不由收紧了手，嘴上不由自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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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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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不打扰尊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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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脑不受控制了一瞬，一直到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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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竟然看见尊上真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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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指尖收紧想到刚才的仙人之姿，停下来后竟有些口中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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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尊上竟然长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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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心中震撼，宁霁却并没有什么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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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不喜欢被人长久注视，却不是自身有什么问题。在人都离开之后，宁霁才将目光集中于手中的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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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之后对于他来说和在龙渊中并没有什么区别，宁霁不打算再插手修真界的事情，便依旧是练剑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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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除了……有时会想到楚尽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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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几日难免有些分神，不知药牧替楚尽霄诊治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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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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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房间中，药牧诊治之后神色略微严肃了些，他没有想到楚尽霄的心魔竟然这么严重难怪宁霁真君要让他来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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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师侄放松一些。”本来楚尽霄修为已在他之上，药牧本应称呼他道友的，但是他却又是宁霁真君的徒弟。他正犹豫时，楚尽霄才开口:“一切便按照原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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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牧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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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楚尽霄运功之时查探了一番，这才道:“你体内的龙族血脉有问题，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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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尽霄神色不变，疯血的问题他从接受祖龙传承开始起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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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牧接着道:“你血脉极易产生心魔，一点诱因便会被无限的放大。这次的心魔也是因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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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要根治恐怕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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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尽霄听见他的话，低下头微微收紧了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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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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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牧皱了皱眉一时也不好下定论，便道:“我先开几副梳理血脉淤杂的药物，你暂且先调理，服用之后看效果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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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办法还得他回去之后再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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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尽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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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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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牧见状摇头道:“剑尊所托，不敢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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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师尊的名字楚尽霄心中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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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牧不知道他与剑尊关系，还以为两人只是平常师徒，此时还感叹了几句剑尊拳拳爱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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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你师尊看着性子冷，实则却十分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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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不顾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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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牧说到这儿有些感慨，楚尽霄却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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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怎会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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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就是太过重情，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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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似是被什么东西微微抓了一下，紧缩一瞬。楚尽霄再次抬起头来时，掩去了眸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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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药牧都在替他诊治。驿站不比龙渊楚尽霄无法时时与师尊在一起，只好看着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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