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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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晚上厨房就送来了烤鱼，四夫人一尝，咦了一声道：“怎地味道跟相公烤出来的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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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掩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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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凌昭把厨娘唤了去，给她复述了四夫人讲的烤鱼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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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上手实操失败了，但他博识强记，尤其是“强记”这一点，是他这种人尖子必备的素质。四夫人只讲了一遍，他全都记在脑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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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地教给了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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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怎能不会烤鱼，不过是手法、用料与四爷略有差异罢了。得了九公子的教，按照四爷的做法，自然就做出了四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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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官儿啊，你看他跟他爹好像南辕北辙的性子。”她身边的妈妈说，“可要是对人好起来，那是一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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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中午那一肚子气这才消了，心里熨帖起来，笑道：“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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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吃了这烤鱼，又引得她想起来上午见到的那个漂亮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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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是让她想起了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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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奇怪不奇怪，她打发了自己院子里的妾室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住，是为着什么？”她好奇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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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事，妈妈拍胸脯子：“我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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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寝前，妈妈就打听出来了，回来跟四夫人咬耳朵：“是因为十二郎渐渐长大，那孩子生得实在漂亮，三夫人怕她分了十二郎读书的心，所以把她和杜姨娘打发到排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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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撇撇嘴：“相貌是爹娘给的，怎么，还怪人家生得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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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她一直拘着十二郎在身边，这么老大，都能当爹的年纪了才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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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凌昭小小年纪展露了读书的天赋，凌老爷就把他从四房挪到自己那里，亲自教他了。只那时幸好还在一个府里，想见还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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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中了秀才就去了京城，再见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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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妈妈说，“还不是因为不是亲生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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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的儿子，隔这么多年没见，如今还不是记挂着让厨房给送上烤鱼。那血缘至亲是隔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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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有这一层血缘的，也不能怪三夫人患得患失的，总想一直抓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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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真是漂亮呀，稀奇了，不像是寻常人家能生得出来的女儿。”四夫人还记得林嘉给她的惊艳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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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了是三房的，要不是三房的，不管哪一房的，都可以叫过来在我膝前好好疼爱疼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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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三夫人之间的不对付，四夫人到底是没打算跟林嘉多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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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二天，林嘉主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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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没想到短短一面，四夫人会赏给她这么贵重的大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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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姨娘都直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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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得这件鹤氅：“那年，想去赏雪烹茶，咱们夫人都穿戴好了。批了件月白的斗篷，其实十分好看的。可远远看见四夫人已经先占了那处。穿着这件大红羽缎的鹤氅，在雪里那么娇艳好看。夫人就生气了，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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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道：“你怎知道，你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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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跟着。”杜姨娘道，“我给夫人提手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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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赵姨娘打伞，孙姨娘捧茶叶，婆子提着茶箱。不用去受冻了，我们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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