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年的时间想要送走苏墨，只有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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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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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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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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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愿做为一个普通人，在他们离开后的某一天，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变老，死去，”孟凡宇嘴角挑出一个微笑，“没有什么事，比让朋友恨你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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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得选择，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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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告诉我可以选择，庞七一开始就没有对我说实话……所以，在我失去瓶子之后，我也同样不会让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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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看了看手里的瓶子：“这个是怎么到我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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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想要，就给他了，”孟凡宇说得很轻松，就仿佛这并不是延续他力量和生命的东西，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具，“至于怎么到的你身上，你自己应该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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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能认识，不是偶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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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跟着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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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陆远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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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孟凡宇笑了笑，这种温和的笑容，陆远十几年里看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觉得难以割舍，“没有人可以在一起呆了十几年而没有任何感情，我对你就算是在演戏，那也已经入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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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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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可以为你去死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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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理清了头绪了，看着站在窗边已经不再说话的孟凡宇，他下了床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孟凡宇眼前：“拿去，送走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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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宇转过身来，却并没有接，只是盯着陆远看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开口：“有件事，我想也许你还没有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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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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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被送走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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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这事过去了，我该重新开始回到我正常的生活轨迹上，假期也到了，该回去上班了……”陆远突然想到什么，他看着孟凡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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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孟凡宇又点了根烟，目光有些游离，“我自然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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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你也会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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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完全是这样，我可以……在生死之间……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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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扭开头，鼻子有点酸，他不想让孟凡宇看到他忽然之间有些发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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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和孟凡宇会有这样的对话，会面临这样的隔着生死的离别，孟凡宇没有消失，没有死去，他一直在某个地方，自己却再也见不到他，哪怕用死亡做为代价，也只能换来轮回之前的那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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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残忍了……”陆远轻轻开口，“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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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你还没有弄明白的事，”孟凡宇拍拍他的肩，“你想听吗？你可以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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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陆远迅速地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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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得到这个瓶子吗，缚灵瓶有很多，这并不是世间唯一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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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里面装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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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个瓶子里装过很多人的灵魂，很多爱，恨，不甘，但从来没有装过苏墨这样的灵魂……”孟凡宇眯缝了一下眼睛，“他不是普通人，本身就有超出常人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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