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冻得麻了也一直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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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第一次冻得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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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想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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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根本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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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看了，她的手指红得不正常。要知道，她正常的手指的颜色，该是雪白中带着淡淡的粉。弹奏出的音节都是僵硬的，显然骨节也不灵活了。滑音虚飘，显然手指不舒服所以不敢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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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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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觉得告诉他其实她没他想的那么难受，或者她早就习惯了，她觉得他就该高兴一点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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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的唇线抿得带着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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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视线压迫下，林嘉就“解释”不出什么，她垂下头：“其实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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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道：“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桃子才有经验，让她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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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桃子在外而唤了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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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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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打起了帘子，南烛端了盆水，进来看了看，放在了圆桌上。他又转身去给凌昭倒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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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走到圆桌边，先拿起了林嘉的手仔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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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问：“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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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道：“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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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嗔怪林嘉：“你怎么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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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有点不好意思：“刚才没觉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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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越来越痒了是不是？”桃子很清楚，“又麻又痒的，特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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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这样的，林嘉只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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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吓唬她：“这就是要生冻疮的前兆啊，不好好弄，到时候年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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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疮的难受，林嘉听肖晴娘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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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她来借香膏子很招人烦。可其实杜姨娘悄悄跟林嘉说：“给她用，没关系，用完我再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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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杜姨娘小时候在家也生过冻疮的，她也知道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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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林嘉，长这么大从没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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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乖乖地听桃子的话，先把手浸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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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温水，但和她灼热麻痒知觉不灵敏的手指比起来，甚至还觉得有一丝清凉，难受的感觉得到了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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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擦干了，桃子又给她涂药油：“这个我如今都没有了，去找青梨现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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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鬟的手也都是白皙细嫩的，桃子如今根本用不到这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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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的手在发麻，使不上力。桃子抹上药油给她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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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觉没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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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紧紧抿紧嘴唇不想发出声音，可还是发出了比较重的吸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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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转过头来：“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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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臊得慌，低声道：“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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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最知道了，抿嘴一乐：“不疼，就是麻又痒，好像一千只蚂蚁在啃似的，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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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便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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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一会儿，林嘉偷眼去瞧。凌昭坐在榻上，茶盏中烟气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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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看这边，他的脸孔对着窗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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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的光给他描了一个朦胧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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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用唇形对桃子说：“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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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一乐，在唇边竖起手指：“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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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突兀地问：“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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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同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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