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水鬼，样子可怖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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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模样，又站在暗影中，等林楠二人靠近才突然站出来，仿佛凭空出现空气中一样，这才将林楠二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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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兴抬眼望向李磐，看了好一阵，才转向林楠，阴测测道：“原来是林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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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声音原就阴柔诡异，此刻听来更觉得鬼气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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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论起神经粗大，只怕少有人能及得上前世的林楠，今生虽有所改善，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吓到的，林楠不为所动，淡淡道：“裕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莽莽撞撞的站在路中间也就罢了，连见到主子都不知道见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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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兴缓缓道：“老奴吓着皇孙殿下了？那倒是老奴的不是了！不过老奴不是不知礼，只是觉得皇孙殿下恐怕不愿意看见老奴，对不住了，老奴让皇孙殿下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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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淡淡道：“皇孙殿下不过让你去取件东西，也能将自己弄成这幅德行，这般老迈无能，皇孙殿下岂能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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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磐被林楠掩在身后，胆气略壮，此刻已然恢复镇定，咬牙道：“你这老货，既然知道我不想看见你，还不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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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兴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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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忽然神色一变，转向暗处的矮树丛，喝道：“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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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丛中静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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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兴道：“林侍讲怕是糊涂了，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哪里还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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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不置可否，目光在裕兴脸上转了一圈，淡淡道：“裕公公还是回去收拾一下吧，这个样子让人看见，没得丢尽了皇孙殿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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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李磐，从裕兴身边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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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似听见裕兴咬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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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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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旁人在窗外偷听不够方便吗？”林楠看着书，头也不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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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磐拉窗帘的手僵了一下，转头看向林楠，声音中几乎带上了哭腔：“先生，我又闯祸了……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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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看着没头苍蝇似的转了足足两刻钟的李磐，招手让他近前，按着他在身边的凳子上坐下，声音微低，道：“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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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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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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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磐愣愣道：“你不是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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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道：“我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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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磐呐呐道：“取东西……木棍……你不是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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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顿时无语，这孩子，当他能掐会算麽？他不过是在湖边找到了那块肇事的山石，根据它的位置和大小，判断出若不是从斜下方受力，绝不会滚落下来，而且他在假山的另一侧，看见了一根沾了水和泥的木棍而已。至于知道裕兴是上去取东西的，那还用猜吗？若不是李磐强行命令，裕兴怎会亲自爬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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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却还真没有什么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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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为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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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磐对裕兴的不满由来已久，想起昨日的飞蛾之说，林楠心中大致有数，只是想不到，这孩子竟是来真格的，而且下手这般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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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道：“自己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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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磐点头，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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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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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磐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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