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也想过这事，环境好到有点假，对吧？”丁泽鹏挠挠头。“后来我听池哥说，这片地方本来就是避难所，不过有别的用处。电力设施那些是阮博他们过来后改的，原来这就是个地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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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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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哥不跟我说。我之前还去问过海明呢，他也不愿意告诉我。但我在这里待了三年多了，过得是真的不错，阮哥你别担心。”丁泽鹏倒坐在椅子上，下巴搁上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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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事情……手册里说他们离开了，他们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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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的脸苦了下去。“谁知道呢，我到的时候他们刚走，这都三四年了吧。阮博留了海明在这，但海明不太擅长交际，很多人对他没啥好感……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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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联系？”阮闲咽了口唾沫，加快了复健机器的模拟行走速度，用喘息和汗水掩盖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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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联系都可能暴露避难所的位置，只能靠人传话。最开始半年还有人说在城那边看到他们，后来就没啥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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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泽鹏情绪有点低落：“我就见过阮博他们一面。阮博是个很亲切的人——当初范博领导MUL-01的项目，阮博负责了相当多的工作。你知道叛乱的事……反正我不觉得是他们的错，主脑好好运行了五年呢，后来根本就不是他俩负责的日常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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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还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阮闲完全能够猜到后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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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丁泽鹏点点头，“不少人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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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对MUL-01的项目没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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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我听海明说了，阮哥你的记忆到2095年。MUL-01是2096年初完成的项目，当年宣传的很凶，据说从2090年就开始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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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闲一个脚步不稳，差点在复健机器上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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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0年开始人工智能项目只有一个，项目名称是NUL-00，不是MUL-01。主导人也不是范林松，而是他本人——范林松比起合作伙伴，更像是他的助手。当年弱人工智能已至巅峰，已经可以完美制霸绝大部分领域，就差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但出于各方面的原因，真正“超越人类”的强人工智能迟迟没有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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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闲自认NUL-00还差得很远，范林松却坚持它已经是“完美的”，并坚持公开宣布成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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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们没少吵架，这极有可能是范林松对他下杀手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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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告诉过你无数次，要是再这样拖下去，我们就得攥着完成品，眼睁睁看他们把投资撤掉！现在你满意了，我上周听到风声，普兰公司最晚明年年中就会公开他们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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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L-00已经通过了这世界上所有的安全性测试，你到底还在拖延什么？它早一天投入使用，就早一天救到更多的人。阮闲，你想过没有，那些在病床和战场上挣扎的平民百姓要为你一个人的胡思乱想买单！NUL-00能救多少人，你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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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闲不是没有试图解释，然而他等来的是一颗直击头颅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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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瞬间的恐惧和惊愕还烙在记忆深处，阮闲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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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他对丁泽鹏勉强笑道，决定将话题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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