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储物层里放了几盒小巧的盒装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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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K**学系副教授，一个举手投足间俱是成熟魅力的男人，车里的储物层里放的不是别的……而是盒装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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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没有别的零食，阙清言开车时没有分神的习惯，这些牛奶还是前两天去机场接阙敏的时候顺手买的，小侄女只喝了一盒，剩下的就落在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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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清言看出林棉的疑虑，也没解释，问：“喝牛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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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她的。林棉眼底泛着光，软声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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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纸盒四四方方，她一时没舍得喝，此刻只想把牛奶带回去找个玻璃柜展览起来当藏品，展览品起名：“阙清言の爱心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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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画个粉红色爱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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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心里正微微泛甜，将牛奶拿在手上多看了两眼，见到纸盒旁用英文印刷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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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年龄：一到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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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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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平稳地发动，顺着林荫道开出校园。林棉心跳迅速，边摩挲着牛奶盒边缘边绞尽脑汁地想话题，还没想到说什么来搭讪，对方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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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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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阙清言的态度竟然是温和的。林棉本来以为她巴着他一起回去就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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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摇摇头，特别乖地回：“就一点点路程，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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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清言应了声，平静地问：“不听会不会想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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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愣了一秒后崩溃，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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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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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是打一棍子再给甜枣，他是给完甜枣再打。一记闷棍就打平稳了林棉紊乱的心跳，顺带着把她刚才狎昵的旖旎遐思给散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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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还想趁着气氛正好，顺便提一提那四万字检讨的事能不能大诫小惩，减减字数……现在看来，幸好是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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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泪眼汪汪，转头看男人：“阙教授，我我错了，我下回真的真的不在您的课上睡了。”说完还嫌不够，坚定地补了句，“真的，我向您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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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歉得异常诚恳，阙清言倒有些意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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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没有秋后算账的恶习，刚才那句话就是随口的调侃，并没有别的意思，没有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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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嗯”字尾音上扬，带着略微的沙哑和勾人，听到林棉耳朵里，就换了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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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为：你向我做过多少承诺，却还是屡次三番地睡觉，现在道歉有用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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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一颗心七上八下，嘤嘤嘤地想咬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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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路况正好遇到了红灯，车开过减速带，缓慢地停了下来。阙清言侧过脸看了林棉一眼，五官衬着打进窗里的黄昏暮色，失笑问：“我有这么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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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愣怔一瞬，忙接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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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认为对我的学生或许要求严谨，但并不词严厉色。”红灯结束，阙清言收回目光，“所以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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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微微“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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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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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是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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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忖，你要是知道我对你什么心思的话，恐怕就不是词严厉色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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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当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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