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发出呕的一声，“好肉麻，这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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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宜赶紧上前想拿回留言册，余桐往旁一躲，“干嘛呀，留言册有什么不好意思给我看的，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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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桐瞥了眼程溯，故意意味深长，“有什么很特别的人给你留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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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宜当时背对着程溯，虽然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她已经开始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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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都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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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余桐就是逗逗路知宜，她从桌上摸出一支笔，“我刚刚看到就剩最后一页还空着，咱俩虽然不在一个学校，怎么说也是小学同学，我留一个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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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就要落笔去写，路知宜赶紧抢过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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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桐：“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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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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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页想让谁写啊？地位比我还高？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姐妹，你——”说着说着，余桐忽然从路知宜的脸色中反应过来什么，拍了下自己的额，“哎呀，懂了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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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余桐，就连程溯也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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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高三快毕业那会儿，也有不少女生来让他写留言册，不过冷漠如他，觉得写祝福这种行为幼稚至极，谁也没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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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还记得有个暗恋池锐的女孩，小心翼翼留了最后一页来找他写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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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现在的路知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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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的心思大抵都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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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溯默不作声看向路知宜，看她抱在怀里的留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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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他的视线，路知宜一颗心紧张到快要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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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找个机会好好向程溯提出帮忙写祝福的事，现在被余桐这么一掺和，反倒变得暧昧尴尬起来，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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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谁，就是多了一页。”路知宜赶紧把留言册塞到沙发垫子下，“别说这个了，你们要喝点饮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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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意扯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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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溯心中微妙，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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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手表，“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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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路知宜忙点头，说话同时已经帮他打开了门，“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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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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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男人出去了，关上门，路知宜被尴尬裹挟的一口气才重重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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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沙发上，伸手去打余桐：“你真是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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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帮你暗示嘛，瞧你脸红的。”余桐笑得不行，蹭到路知宜身边问，“所以你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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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宜认真想了几秒，“比较好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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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余桐完全不信，“你不是说他辞职了吗，辞职了怎么还不搬走，肯定是对你有点特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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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宜倒没想过这一层关系，她眨了眨眼，“房租没到期也说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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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每天接送你又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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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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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其实路知宜也不知道为什么程溯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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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是晨跑夜跑，渐渐就默契地成为习惯，定时定点地接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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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怎么样，她都没往那方面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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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好像有个喜欢的人，所以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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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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