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扔在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到的人。可是李书意一看到他，目光就紧紧地锁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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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十五分，小学门打开，已经放学的小孩呼啦啦涌了出来。那个男人在人群里伸直了脖子到处看，直到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喊：“爸爸！”还没等男人确定位置，一个小女孩就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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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异常温柔，弯下腰牵着小女孩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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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动，李书意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隔着有些远的距离默默地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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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围的人少了些，男人蹲下来把小女孩被挤歪了的红领巾扶正，又把她背上那个塞得鼓鼓的美羊羊的书包拿了下来挎在手里。小女孩指了指文具店说了什么，男人牵着她进去，再出来时小女孩手上拿了张大大的卡通贴画，她迫不及待地就撕了一张贴在自己的手背上，然后又撕了一张贴在男人的手背上。那男人伸着手乖乖任女儿动作，目光里全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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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意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很久，看小女孩一蹦一跳地走着，手里捏着的贴画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摆动，路过有健身器材的地方，她还会上去摸摸这个转转那个，很是活泼可爱。那男人半点不耐也没有，始终笑眯眯地看着女儿玩，偶尔嘱咐几句话，等小女孩跑回他身边了，又摸摸她的头牵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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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意想，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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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和女儿都生活得好，他就放心了，也不必再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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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决定要走了，谁知那男人准备牵着女儿过马路，转身时目光一下落在李书意身上，然后，他满是诧异和惊愕地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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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意没有躲避，慢慢走上前，喊了一声：“赵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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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辉还是呆呆地看着他：“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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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意道：“我刚好出差过来，就来看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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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辉“哦”了一声，然后便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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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些尴尬，李书意指了指路边的快餐店道：“要不进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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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辉面露难色，小女孩却突然拉着他的衣角道：“爸爸我要吃冰淇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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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辉还是有些犹豫，见女儿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渴求，这才点了点头道：“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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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进了快餐店，除了冰淇凌，小女孩还要了一些其他的。李书意本想付钱，赵辉不让，两个人推了几次，李书意看赵辉态度坚决，就默默地把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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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小女孩手上握着蛋卷冰淇淋，一边吃一边摇头晃脑地哼着歌，两条腿在空中甩来甩去的，开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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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人则是尴尬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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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辉目光全在女儿身上，完全不看李书意，他甚至没让女孩叫一下人，连最基本的礼貌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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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向对人冷漠的李书意却毫不在意，反而是有些讨好地看着这两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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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意问：“赵叔您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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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辉还是没抬头，避着李书意的视线道：“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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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意又问：“手头宽裕吗？需要用到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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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辉一下打断他的话：“我的钱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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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辉年纪大了，小孩才刚上小学，李书意之前打听过，他们两夫妻的收入都不高。他不再多说，从钱包里摸出张卡递过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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