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凑合着用，爸爸明天就去给你买新的，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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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那些护肤品，又去楼上给时光拿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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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没用那些护肤品，连洗面奶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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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些肯定是蔚来的，莫名的，心里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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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块香皂，凑合着把脸上的妆给卸了，毛巾她也没再拆封新的，让脸上的水自然晾干，额头上有几颗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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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中的自己，时光感觉很熟悉，又觉得特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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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自己的脸上、眼睛里，寻找蔚明海的影子，发觉一点都不像他，可恍惚间，又觉得其实跟他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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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笑了笑，可能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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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客厅里，蔚明海没见着她人：“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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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时光回神，赶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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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不知道称呼蔚明海什么合适，就索性什么都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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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不饿？爸爸给你做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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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跟我哥一点多才吃完，就在你饭店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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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怎么样？”蔚明海的脸色说不出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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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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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明海：“你妈妈就喜欢吃那个餐厅的菜。”他把毛毯给她放好，“过来睡觉，都快四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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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夜，时光也筋疲力尽，以前熬夜看书也没这么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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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躺好，蔚明海就把客厅的灯关了，只留了壁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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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躺下来后也没睡意，各种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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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蔚明海小声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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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没应声，假装已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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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明海没去楼上，就坐在时光脚头的沙发上，目光始终不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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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还活着，他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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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待他终是不薄，历经坎坷后，给了他这么一份无价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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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了，蔚明海依旧维持那个姿势，视线一直落在时光脸上，怎么都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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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谁都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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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璐在床上像煎鱼一样，翻过来转过去，没有丝毫困意，她揉揉肿胀的太阳穴，以为困极了就能睡着，结果差点困死，就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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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天，对她来说，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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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是，小可爱终于有人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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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的是，蔚明海大概再也不会考虑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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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希望彻底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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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唯一欣慰的是，她要是得不到蔚明海，就再也没有女人都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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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了自己好长时间，她眯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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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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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的，醒来已经是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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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刚睁开眼时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梦，等她环顾四周，发现是在蔚明海家里，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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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静悄悄的，也不见蔚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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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爬坐起来，拿过茶几上的手机，已经十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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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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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把头发扎成一个清爽的丸子头，她靠近镜子，黑眼圈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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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今天要真是她生日，她就十九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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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回到客厅，蔚明海从楼上下来，他在客厅坐了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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