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只是报了一丁点的侥幸心理，希望季礼学长能记住他，才在输掉战术赛之后说出了那样的话：学长可以跟我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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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失败了，季礼甚至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只是淡淡地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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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得字正腔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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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没关系，随便聊聊，我们来打场练习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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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弟高兴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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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三个小时之后，失魂落魄、踉踉跄跄地逃出了模拟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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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神清气爽地从模拟舱走出来，撑着下巴，有点儿心虚地思考，这次是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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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因为，这个学弟太过不郑重，邀请季礼约会，怎么能是“随口说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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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怎么找理由，也没办法回避掉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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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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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只要向季礼告白，他都会因为各式各样的理由，私下找对方切磋，并且毫不留情面。然后再偷偷找出各种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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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回避自己是在嫉妒和无能狂怒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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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总是小心翼翼地守着季礼，他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保护季礼，还是在守着自己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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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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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上课了。”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季礼轻轻叩了叩练习室的门，随即微微皱眉：“你在低年级的机甲室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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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学弟交流交流，”戎玉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飞快地扑到季礼的身边，勾着季礼的肩膀，笑吟吟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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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一路找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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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平平淡淡地答：“碰巧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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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的笑容一下变得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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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只要季礼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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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会变得缱绻、光线也会变得明艳，目之所及的一切都会染上眩惑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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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也跟着怦怦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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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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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坐在座椅上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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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倚在窗边，怀里抱着一只软糯糯、不断挣扎的胖毛球。他们总是这样出现在同一个场景，仿佛天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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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同学离开教室的时候，冲他俩自然而然地挥了挥手：“明天见。”好像在对一个人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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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笑着摆了摆手：“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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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只微微地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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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便再一次把注意力聚焦到毛球身上，不顾毛球挣扎，轻柔地翻开毛发检查：“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还要再养两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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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指尖儿亮起了一点光点，逐渐融入毛球的身体，毛球舒服的浑身的软毛都在抖动，但却又本能地畏缩着戎玉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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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捡到的、一只受伤的毛球，一直养在教室附近的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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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一松手，小家伙就慌不择路、逃也似的跳到窗外，被季礼的小触手一把捞了回来。一系列的配合行云流水，戎玉甚至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就重新把毛球抓回手中，懒洋洋地叹气：“幸好毛球一般都比较迟钝，不然治都没办法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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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学校里普通的猫猫狗狗小鸟，见到他就像见到了大型野兽，如果被他抓在手里治疗，恐怕伤口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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