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次的香水还给你。”戎玉似乎想起了什么，刚想打开包翻一下，包里就伸出黏皮糖的一只小触手，把香水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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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一手接住了，递给季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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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瞧见季演惊愕的神色，看着他的包：“你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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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随口答：“我的宠物，史莱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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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演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来：“……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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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头一回瞧见，有人把别的精神体当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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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要是没猜错，这应该是季礼的精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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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自己的精神体早就碎了，但基本的识别力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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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看向他：“怎么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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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季演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什么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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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给他看了看，季演眼中的笑意就越发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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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把季礼当朋友，但却能拿着季礼的精神体，还灌进了自己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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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再一抬头，发现季礼正远远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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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演忽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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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你手给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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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眨了眨眼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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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演垂首，吻了吻他的手背，仿佛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俊美青年，虔诚的吻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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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赶紧抽了回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脑子进水了？怪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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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一件事儿。”季演露出一个虚假的、属于贵族的微笑，慢慢咳嗽了一声，伸手抱住了小狐狸，轻轻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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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好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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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摆了摆手，一转头，高高兴兴地跑回了季礼的身边儿，拉着他躲到墙后头，低声笑：“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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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却抿紧了嘴唇，盯着戎玉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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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捉住他的手，抽出纸巾，擦了擦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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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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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有点犹豫地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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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又看了他一眼：“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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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想说。”戎玉笑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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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一点儿都不想给季礼描述，自己在角斗场，是怎么野兽一样讨生活的，小少爷是不会喜欢听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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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没说话，垂眸沉默了好一会儿：“……那就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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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等戎玉跟他在一起，早晚会告诉他的，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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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刚才那吻手礼……大约也只是一个礼节罢了，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戎玉看他的眼神儿一直是最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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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的、成熟的恋爱，应该是浅尝辄止，像是妒妇一样盯着蛛丝马迹不放，那实在是太不体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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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季礼的心脏又咕嘟咕嘟地冒着酸水儿，这让他懊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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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季礼还没有弄清楚，爱欲本不是纯粹高雅、干净而体面的。不是天堂传来的福音，不是礼堂里圣洁的钟声，不是纯洁无暇的云朵、蔚蓝明亮的天空。而是令他笨拙、下流而难堪，却仍不愿意放手的一团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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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服不了自己，就只能捉着戎玉的手不放，不甘心地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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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想走，又被他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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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季礼微微皱起眉来，声音却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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