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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尽量摸透戎玉的行动，然后在此之上去继续铺开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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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盯着季礼的侧脸，若有所思：“季礼，你认为狂化能够被控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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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至少让我在兴奋状态之下，也能百分百服从你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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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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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的眼底还有没褪尽的金色，却没有变得黯淡，反而有愈发灿烂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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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难。”季礼轻声说，“目前没有狂化特质能被控制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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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化原本就是一种非常难以被控制的精神力特质，狂化后的人都像是好战、嗜血的狂徒，作战手段会变得残忍，而且随着精神力越强，狂化后存有的理智会越少，历史上有很多臭名昭著的事件，都出自狂化者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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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狂化者同时也战死居多，因此也越来越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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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已经很久出现过拥有狂化特质的人了。戎玉来到学校后，被畏惧和疏远，都有这个特质的原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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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季礼看到戎玉的狂化，几乎感受不到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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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除了极端的兴奋和本能驱使，并没有什么残忍的天性，追求一击毙命，却很少会有残忍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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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他在资料里看到的并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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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若有所思：“如果我的特质不是天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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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愣了愣：“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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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入星校之前，校方为了确定我的安全理性，给我做过一个检测。”戎玉眯着眼睛笑，“结果还是挺有意思的……我的狂化特质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被药物篡改形成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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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沉默了一会儿：“角斗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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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是，”戎玉轻声说，“那时候年纪太小，每次受伤都会被注射药物，具体我也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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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学校的话来说，戎玉是很幸运的，这种篡改特质的方法有两个前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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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幼年、特质还没有表露出来，第二是精神力足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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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恰好符合两个条件，他生来精神力强大、在战斗上有敏锐的直觉，在机甲上具有罕见的天赋，唯一的遗憾，就是缺乏一个地下角斗场需要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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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化能够抛弃他的理智，将他的实力放大，成为一个更强大和疯狂的斗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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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丝毫不惊讶，角斗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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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垂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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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笑着哄他：“放心吧，目前没有后遗症，当时也不疼，而且我确实也变得很强，还是很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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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斗场也是在他身上下了大本钱的，篡改特质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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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却非常清楚，戎玉眼中的情绪，绝不是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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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轻轻捉紧了他的手：“你原本的特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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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学校说……可能是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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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什么强大的特质，这也是角斗场为他改变特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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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凡的、跟动物对话的能力。他对动物的亲近，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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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剥夺特质的一瞬间，他背叛了自己的动物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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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篡改了新的特质之后，也没有了任何可以温柔相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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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玉一直想，可能这才是毛茸茸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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