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值得您亲自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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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懿倒是慢条斯理地没立刻回答，从口袋中掏出支手机放到苏礼面前，这才抬头同众人道：“她手机落我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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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起来有点亲昵的奇怪，但好像又是事实，苏礼咬了咬唇瓣，手指在屏幕上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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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已经充满了。”程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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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眸光往右上角一过：“这不是才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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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男人状似沉吟，“这不是你男朋友给你打了一周的电话。费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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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澄清：“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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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余情未了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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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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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话中每一句都是她说的没有错，但为什么字字句句看似是她的想法，实则却好像是在他掌控之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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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礼没有再被带节奏，但男人仍旧低声跟道：“怎么断得这么干净？他看起来还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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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真地掰着手中花甲，似乎并没听见他说话，就在程懿都觉得话题已经过去时，听见她低不可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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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音色本该是轻灵的低喃，此刻竟带着几分人心叵测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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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起来情根深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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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不过是贺博简棋盘上，一枚另有所求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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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懿启了启唇想要再问，但最终没有开口，一阵喧闹传来，孟沁说要玩骰子，属于二人的交谈也画上了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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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着脑袋笑着加入游戏，仿佛方才稍纵即逝的欲言又止，只是他一时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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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礼跟着校企合作项目忙了一阵，新品初期筛选日很快确定，届时将以小型走秀的形式，让设计总监和设计师挑选出可以深入打造的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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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项目的虽都是C大学生，但全是服装设计专业的翘楚，灵感与活力是年轻人得天独厚的优势，他们每人都要交一款成衣设计，定款后再分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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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礼交了画稿，又和一些比较负责的同学一起去盯了打样，最后的成品她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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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台展示的前半小时，总监忽然来到后台：“今天有个模特身体不适没能到场，你们中间有人的作品不能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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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让第一个模特下台后再换，最后一个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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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生怕取消到自己头上，嘀咕了两句就被学姐扯了下：“这总监□□，你别触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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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总监涂着蔻丹红的手指一飘，眼尾流露出傲慢，“衣服都拿出来我看看，挑一个不能上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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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衣间气氛沉闷，大家将衣服挂到墙面上，不明白这女人为何如此咄咄逼人，不懂变通。对于毕业生来说，每个机会都很珍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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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的总监大人没有浏览多久，轻易就给大家的心血定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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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看向苏礼：“紫色羽毛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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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礼点头点到一半，总监大人唇角轻抬：“不伦不类，作为礼服不够华丽，当做通勤穿又太浮夸。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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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瞬间爆炸，谁都没想到赞誉度最高的羽毛裙会被贬得一文不值，而女人甚至没有在和她们商量，说完就倨傲地踩着高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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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啊，这裙子这么好看，我觉得比香奶奶今年的新款都有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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