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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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男人方才的及时搭救，她咳嗽两声，不甚自然地开口道：“……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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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整理袖口的褶皱，不期然，视线中出现一把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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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点燃礼炮送他上天的构想不再成立，苏礼疏离地说：“车我赔你一辆，等下会有人开到这里，你凭钥匙去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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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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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然后？”她有点奇怪地思索了会儿，“然后我们就两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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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清？这个词他并不是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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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半小时之前他还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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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懿正欲开口，苏礼忽然想到什么，转身的步伐又转了回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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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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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机能借我用下么？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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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爽过头，忘记叫人把赔的车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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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将手中的Vertu递出，她对这几百万的手机并不陌生似的，很快就上了手，愈发确定了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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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苏见景联络完后，苏礼将手机还给程懿，男人低眸一看，她确实很有自保意识，已经将通话记录删除了，明摆着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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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拦到车子正要离开时，程懿忽然叫住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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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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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离猎物更近一步：“怎么称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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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男人冠冕堂皇地补充：“万一以后还会再……万一我没取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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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名字是件简单不过的事儿，但是对着男人因兴奋和兴味而略微眯起的眼，她有种身为靶心被捕猎窥伺的不安感，于是舌尖卷了卷，停顿道：“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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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懿眉心一蹙：“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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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称呼我炎黄子孙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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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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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挺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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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的那辆车很快绝尘而去，程懿也收回目光，吩咐秘书：“去五楼楼梯间，把她的手机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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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秘书奔上楼时，单笛纠结许久，最后打算不要脸面了捡起手机，结果一听见脚步声，心虚地落荒而逃，东西落入他人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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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式化后的手机里什么也没有，还在十秒后没电自动关机，程懿替它续上电，而后灵光一现：“擦车那天我丢在车里的便利贴还能找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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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过去，四处角落里传来秘书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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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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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苏礼接到通知，说是今天要实地考察，去川程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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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装是川程今年新开拓的子品牌，名为“浮仪”，分为高级定制和成衣线，以鲜明的重工刺绣和点染为定位，目前还在起步阶段，故而才与服装设计闻名的C大合作，想要一战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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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有正式登上秀场，但浮仪已经与业内较有名气的客户开始了内部私人订制，先以神秘打响名号，再慢慢登录大众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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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万事开头难，哪怕是大公司也不例外，新品牌设计师与客户总是需要磨合期的，尤其是定制这种基于个人审美的形式，发生争执也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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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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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礼和几个同行的C大学子站在电梯门口，看到不远处玻璃门上倒映出的两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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