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啊，这家伙当不成我的司机了，好在现在我也快死了，等这残存的以太燃烧完，我应该就会毙命吧，也不知道地狱里有没有公路，比尔飙车，我就坐在副驾上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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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说道这犹豫了一下，他想说些什么人生感慨的话，到话到了嘴边，他发现自己除了在风源高地的大别墅美梦外，居然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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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突然觉得有些悲哀，他看电影里，一些角色死的时候，都会讲些震撼人心的大道理，简直帅爆了，可自己要死了，脑子里有居然只是风源高地的房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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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慨属实没什么意思，倒不如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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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话，你认真听，柯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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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食尸鬼’，他决定放弃你了，如果没有今天发生的这些事，遇袭的应该就是你了，他准备暴露出你的情报，让你作为诱饵，掩护我们的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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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把秘密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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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过后，就带上基妮离开欧泊斯吧，国王秘剑的人不可信，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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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我的存款，全部存在了莱茵联合银行里了，账户名就是我的名字，密码你知道的，是欢乐颂的简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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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上学时学到的，戴维对艺术无感，他脑子里只想着怎么挣钱，柯德宁则爱好于此，有次见柯德宁对着一行数字哼歌，戴维才了解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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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倒霉的事不过如此吧，赚了那么多钱，还来不及花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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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啊，柯德宁，那毕竟是我的钱，所以你要是用的话，我建议你把它花在风源高地的别墅上，即使不是别墅也没问题，只要住在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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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浊的目光回忆起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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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妈死前和我讲，我实际上是在风源高地出生的，那时我还小，根本不记事，她和我老爸离婚了，就带我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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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的声音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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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去过风源高地但我想那里多少算得上是我的故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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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虚弱了下去，不知何时戴维身上的辉光已经变得黯淡，就像风中摇曳的火苗，几乎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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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歌，暴戾的目光逐渐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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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5、5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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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矩阵的辉光彻底熄灭了下去，戴维的手无力地耷拉下来，惨白的头颅偏向一旁，听筒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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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内蠕动的黑暗消散了，随即一把疾驰而来的铁矛洞穿了一切，犹如降下的雷罚给予了建筑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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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摇摇欲坠的砖石彻底崩塌，将一切埋葬在了废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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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逐渐远去，然后是一段沉闷的撞击声，一切彻底归于电流的嘈杂里，就好像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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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德宁缓缓地放下了电话，目光里散发着迷茫不知为何，他此刻有种不真切感，好像一切都是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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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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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呼唤，但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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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德宁就这样坐着，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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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梦，一场糟糕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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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睡在了化妆间里，只要醒来万物就会重归正轨，刚刚的所有只是梦境的片段，等自己醒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戴维还在看管着工厂，自己则要上台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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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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