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送给江宁的，你若是撞了我的门，平安符我可就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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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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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珣犹豫了一下，半天才做出了抉择：“你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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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晏道：“真的，我若真有事，只会让旁人难受，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憋屈一丁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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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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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珣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便十分心大地随意叮嘱几句，在海棠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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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真不愧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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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岁珣都不管了，海棠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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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晏将自己缩在房里一夜又半天都没有出来，海棠都唯恐他晕倒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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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年下午的时候，君景行冒着风雪走进偏院，正将伞收起来，海棠便眼泪汪汪地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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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神医，您总算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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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行还不知道自己何时这么重要了，诧异道：“怎么了？侯爷又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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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将昨天岁晏的情况同君景行说了一遍，担忧道：“少爷把门反锁着不让任何人进，二少爷来了也不开，而且还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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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行越听越觉得奇怪，他皱着眉快步走到门前敲了敲门：“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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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没有声音，残留的酒香似乎还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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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行缩回手，沉声道：“把门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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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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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行道：“撞开，出事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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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自来没什么主见，瞧见君景行这般笃定决绝，忙找人来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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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晏的住所处处都是精致，就连门都是让宫中的艺人给精雕细琢的，不过那雕花虽然精美，但是却不怎么结实，海棠率着人撞了两三下，门就哐的一声破了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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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行抱臂站在一旁看着，见状道：“好了，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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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窝着一肚子的气，但是也知道岁晏的身份，不想当着下人的面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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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打发走了之后，君景行才冷着脸从那破口处探进去手，将门闩一拨，门应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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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没开窗户，也没放炭盆，清冷中夹杂着丝丝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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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行压着怒气，道：“岁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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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内室走了两步，便踩到了一片破碎的瓷片，君景行低头看了一眼，似乎是酒坛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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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内室中恍惚传来细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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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行被惊住，忙快步撩开珠帘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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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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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他看清楚房中的场景时，立刻面有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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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晏正卷着被子缩在床榻最里边睡觉，大概是比较冷，他整个身子都缩在被中，只露出半个毛茸茸的头，此时正睡眼惺忪地蹭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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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床头的小案上，正摆着一个形状怪异的灯，满屋子的酒味都是从灯油凹槽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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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行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先看了看岁晏，发现他正睡得正香没什么大碍时，才转去看那不伦不类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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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灯许是岁晏自己将房中那盏银灯改造的，底端还是原来的形状，上半部分却被强行凹成了蜿蜒曲折的模样，他将酒倒在盛灯油的地方，棉芯浸入酒中，正燃着幽蓝色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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