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眨，迅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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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晏心想：“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端明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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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想着，心下释然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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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接着猛地用力，将岁晏从人群中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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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晏愣了一下，恍惚间瞧见拉扯他的身形，似乎是端明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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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在想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岁晏心中的悲凉瞬间一扫而空，顿时乖顺地被那人扯了出来，眸子都弯成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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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花灯遍处都是，灯光太过灼眼，岁晏被扯出来之后，有一小会看不清楚面前的人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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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人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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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归啊，你一个人出来，也没带个侍从吗？若是被这群刁民伤到了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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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晏一愣，接着眼睛猛地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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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端熹晨披着褐色大氅，言笑晏晏地注视着岁晏，语气中满是担忧：“要我陪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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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晏怔怔看着他，手臂都在微微发抖，一直捧着的小手炉直直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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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智有些恍惚，半天才愣愣摇头：“不……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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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熹晨握着他的手腕更紧了几分，指腹有些暧昧地摩挲着岁晏的脉门，令岁晏抖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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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来，忘归同我也算有好多年的同窗之谊，怎么对着三皇兄就和颜悦色，对我却从来都是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我是哪里惹了忘归不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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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晏浑身发软，瞳孔都在剧烈晃着，他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颤声道：“求……求五殿下……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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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熹晨似乎没想到往日里那个心高气傲的岁晏会对他用“求”这个字，当下便来了兴致，他轻轻抓着岁晏的手，将他逼到了一旁的墙角，另外一只手穿过他的手肘，直直抵在了墙上，将岁晏整个困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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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归，你在发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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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熹晨饶有兴致地低头看他：“怎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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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虚靠在墙上微弱地喘息，艰难道：“五、五殿下，我……我身体有些不适，请许我先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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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挣扎着就要走，但是那还不如小猫扑腾的力气被端熹晨一只手就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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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晏几乎失声：“端熹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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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熹晨笑了：“我喜欢你唤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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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记忆深处突然传来一声不知何人的轻笑，夹杂着瓷器摔在地上的破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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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归，乖，我喜欢你的声音，叫出来，最好能叫的整个府上的人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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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是个不受宠的王爷，就算是不知羞耻地在男人身下承欢，也无人在意的，忘归不妨试一试，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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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一声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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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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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叫出声我便对你温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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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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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声音消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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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耳畔似乎传来一阵低低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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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吗？！我……我杀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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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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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处理，我什么都能处理好，你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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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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