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流畅，想来习以为常了，口中还不忘嗔怪道：“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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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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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掸了掸衣摆香灰正待抬脚入正厅，却见那冒失的仙侍瞠目结舌杵在我面前，一声叫唤倒叫我有些许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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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什么陵光公子，还不快快拜见仙上。”引路的仙侍扯了扯他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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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上？”那仙侍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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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看了看此人的面目，唔，不正是当年那个教我吃喝嫖赌乃人生四大乐事的山匪土地仙吗！难得瞧见一个敢直视于我的熟人，心下一时十分亲切，遂颔首热络客套道：“土地仙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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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真是陵光公子！小仙不识，不想陵光公子竟是位仙上，失敬失敬。”土地仙连连拱手对我作揖，一五一十恭敬回道：“小仙这些年尚且安好，此处虽热倒也不坏，随便拾些老君炼丹剩下的残渣炖了服食也可长上一甲子功力。可说是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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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倒是发配小仙之火神，哎，想来是陵光公子的挚友吧？不意竟出了这般大事。还请陵光公子节哀顺变。对了，小仙品阶低见识不多，冒昧一问，陵光公子既是位仙上，不知司掌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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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了顿，淡淡道：“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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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火神……原来就是……”土地仙脱口而出，看我的目光也变了，与那些仙家看我的眼神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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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袖兜里摸了颗麦芽糖放入口中，将土地仙震惊不可置信的目光抛于身后跨步入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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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率宫正厅内，老君正揭了帘子自后院丹房里步出，见了我疾走几步拱手道：“水神有礼了。”给我让了座后，谴了左右童子下去看茶，伸手顺了顺下巴上一捧瀑布花白胡子，挑了里面一撮微微焦黄卷曲的捻了捻，不疾不徐道：“水神此番远来登门不知有何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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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老儿直截了当的性子我喜欢，倒省了你来我往那些冗繁的客套话。我看着他那撮显而是炼丹时候被烧焦的胡子酝酿了一番，道：“小神素闻老君之丹乃天界一宝，小则可使人化腐生肌驻颜回春，大则可凝气聚魂活死人消百病。”我顿了顿，转而看着他脑门上的一抹没擦干净的火灰，继续道：“更有甚者，我听闻老君还炼得三颗九转金丹，可回仙魂延神命。小神此番来，正想问老君讨得一枚这九转金丹，不知老君能否割爱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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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手上一住，捏了胡子顿在那里，显而是颇有些意料之外，脚边的青牛坐骑亦抬头看了看我，“哞”了一声继续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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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老君面上惆怅、纠结、扭捏、割肉、狰狞、不舍、无奈、矜持各式表情轮番交替过一盏茶的工夫，又等着他面上矜持、无奈、不舍、狰狞、割肉、扭捏、纠结、惆怅走马灯地替换过一柱香的工夫，可算见他放下了胡子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慢悠悠道：“此丹之效未有水神说的这般神奇，不过世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辞罢了。须知神有七魂七魄，合为四十九周天，除非尚留一魂一魄亦或是肉身尚在，用了老夫这金丹恐怕有些功效。”他看了看我，道：“水神讨要这金丹怕不是想要将先水神唤回？恕老夫直言，先水神魂魄尽失肉身已逝，便是这金丹亦是回天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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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了握杯身，复又松开，“先父仙逝已久，我已不奢求回天。今日登门求取金丹乃是做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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