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饭菜都端上来，小姑娘依旧跪着，裸露着雪白的腿为他们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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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说不上好，也说不上赖，酒味也寡寡的，大概是一种洋酒吧。狄小毛呷一口道：“你知遵我今儿找你干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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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要不，我怎雄叫陈雪霖?不过，现在咱们先吃好喝好，其他事管他娘，子云食不言寝不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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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咱俩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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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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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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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响，三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便并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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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饭菜撤下去，小姐在墙上鼓捣了一下，便打开一道门，里面是两张床，屋顶上有吊杆，狄小毛明白，这是要搞泰式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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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说：“雪霖，还是不按了吧，刚吃完饭，别按出问题来。我听说，有人泰式按摩还弄得踩断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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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你放心。陈雪霖把他推到一张床上，自己也在另一张床上躺下来：那是什么地方、什么水平，这儿又是什么地方、什么水平?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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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对那个小姐说：“你给我按，去把那个小金莲叫来，专门服侍这位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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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姑娘应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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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泰式按摩，狄小毛也不是没享受过，但感觉其实很一般。可是等换上专用的服饰，平躺在床上，那位并不算特漂亮的小姐开始一招一式地按了起来，他才感到过去所接触的真是太欠层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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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穿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全身上下好像柔软无骨却又劲道十足，很快就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抚弄酥了。特别是当那双脚在他背上踩来踩去的时候，那简直不能叫踩，纯粹是一种舞蹈，一种**的音乐，十个小脚趾好像都有灵性的，划呀捏呀拧呀摩呀弄得他真是浴死浴仙。他在下面轻轻地问小姑娘叫什么，小姑娘说了，他却没弄清，不知是楚楚还是处处，也就不再问了，只感到自己沉入了无边的海水，正在水面上漂浮着，一种疲累中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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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霖在对面床上说：“现在谈正经的吧。老长，你已经见到那篇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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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海水消退了，又露出赤热的沙滩。狄小毛感到吃惊：“你也见报道了?要知道，那可是给省军级的内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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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是在送大样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然后一直就找你。小胡说你下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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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刚从县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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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吃亏就吃在这上头。”陈雪霖一派教训的口吻：“都火烧眉毛了，还下个什么乡!工作嘛就那么回事，多做一点少做一点又能怎样?你知道中纪委有个工作组一直在咱们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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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听说过。不过，那是来查粮食厅的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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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那不过是个掩护，一个借口，实质性的问题就在你这里。你知道稿子是谁授意的?就是中纪委工作组的意见。不过王强这个人这几年也太飞扬跋扈了，完全是罪有应得。在这个人的问题上，我觉得你做得的确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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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连你也这样认为?”狄小毛颇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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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这人有什么说什么。你想想，他把人根本不当人，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你们还选他当全省十大杰出人物，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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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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