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枕头上敲着，陷入思忖，有了：【是不是怕打扰我休息，不好意思问？没事的，反正我也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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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粥：【数学试卷我还没做，明天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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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非反应也快：【那你可以问你以前不懂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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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米看了下时间，还有两分钟就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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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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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耽误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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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季云非这么说：【今日事今日毕，你语文不是好么，这句话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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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米嘴角扬了扬，翻开数学练习册，把不会的几道题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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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非：【嗯，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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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这两题的解题步骤详细写下来，还在边上标注是哪个知识点，用了什么公式都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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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下发给蒋小米，让她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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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分钟，他拨通了蒋小米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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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米吓一跳，赶紧接听，很小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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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非也怕被父母听到，声音低沉，“你把步骤都抄在题目下面，我再给你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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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蒋小米平静了下，开始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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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很安静，谁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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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里，季云非能听到沙沙的写字声，还有她练习册翻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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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蒋小米：“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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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翻到第一题。”季云非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份答案，一步步给她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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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写的已经够详尽，蒋小米也完全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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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非要再讲一遍，她也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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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心讲，她认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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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快凌晨一点，题目讲完，谁都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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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非第一次跟一个人打电话打那么长时间，手机刚才都提示没电，他边充电边说，说了大半小时，手机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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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是不想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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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非问蒋小米：“还有没有不会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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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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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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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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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有几秒的沉默，季云非寻思着，光讲题也没劲，他主动找话题，“对了，我初中时是不是问你借了一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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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考试那会儿。”蒋小米把练习册收起来，关了台灯爬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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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非故意问道：“那有没有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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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米：“还了一盒，后来又被你借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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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非笑，故作失忆：“还有这事？我一点不记得。”跟她说：“那我再买一盒给你，有借有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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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米下意识就说：“不用，我笔多呢，用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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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非可是一点都不客气：“那你要多的用不完就带几支给我用用，我不会买笔，买的都不好用，今天用你的笔写了几个字，觉得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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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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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那么一本正经，蒋小米也不好拒绝：“行，周一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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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周一。”季云非问她：“明天有课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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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几秒，蒋小米还是言不由衷道：“有，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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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非：“嗯，我明天上午也有，那明早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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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闹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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