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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皇后身体有恙，由德、贤二妃暂时打理后宫事务的圣旨颁下，后宫中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有些触觉灵敏的，认为恐怕和珍婕妤小产一事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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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珍婕妤在皇帝的心中已经到了连皇后都不能动摇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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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在碧桃的各种期盼话语的引诱下，皇帝自己本身对这个孩子就充满了期待，再加上他亲自问责时皇后不但不反省还想和他谈条件，这已经触犯到皇帝的威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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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其实只是起了一个导火索的作用，如果皇后自己的态度不那么强势，皇帝未必会为此难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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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怎么了？”栀子看着坐在床边不发一言的主子，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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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主子看起来一脸担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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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边歪头不解，边将床帐子里的金鸭取出，换上熏爇的苏合香，动作熟稔而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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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终于回过神来，她叹气说了一句栀子不甚明白的话：“她何必这么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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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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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贤妃将心事放下，笑如晴好日暖，一派温然亲切，“今儿天气不错，不如咱们去御花园逛逛罢。”那种随着时间沉淀的气质，绝不是曲忻然这种靠外物形成可以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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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一听，兴致高涨，当即忘了自家娘娘说的那句奇怪的话，立刻帮主子妆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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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近澄瑞亭，隔着拱桥看三两宫人拿着捞鱼的兜儿杆在位育斋前的鱼池子里捞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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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得了贤妃的准允，前去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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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她脚步匆匆，若不是皇宫内苑，怕是要蹦跳着回来的。顺了口气，她笑嘻嘻道：“娘娘猜是甚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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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笑的这么开心，难不成是要将那些鱼煮了吃？”贤妃随她笑起，“我可是知道你觊觎它们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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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也没反驳，她颇觉可惜的咂了咂嘴，道：“煮是要煮，吃就不是奴婢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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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贤妃似乎有点猜到了，想要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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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芳华阁的珍婕妤，因小产正坐小月子呢。前日里说粥菜味道寡淡，不肯多吃，想要吃这池子里养的鱼儿。因太医也说此时多吃朱鱼是有好处的，皇上便下令将甚么连腮红、琥珀眼、蓝如翠都捞了去御膳房做。”栀子羡慕，“都是进贡来的稀有鱼种，平日里只能赏玩的，那位主子竟能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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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对她，倒确实不错。”贤妃眉眼带笑，心里却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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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点怅惘，也不知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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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下朝后径去了芳华阁，他摆手让宫人不必通报，脚步放轻入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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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规矩定了后妃坐月子的时候皇帝不得近身，但看一看而已，他觉得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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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小女人双手一叠窝在枕头上，厚软的被子盖至肩膀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脸儿睡的红扑扑的，姿势一动不动，显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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