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再见。”小姑娘一脸严肃地挥挥手，脸上没有表情的模样像极了方子萱，方心兰这几年国内国外两头跑，连小小年纪的方可媛都学会了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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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这个叔叔吗？”方心兰有些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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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方可媛一板一眼地说，“我喜欢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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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以后也可以做你的爸爸啊，他会给你买很多好吃的，还会陪你玩……”方心兰锲而不舍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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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张颂文实在忍不住了，原本的忐忑都化作了怒火，听了这种话是个男人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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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心兰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将方可媛往自己的身后藏，却挡不住小姑娘的孺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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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向来在她面前一副小大人模样的方可媛，像一只活泼的小云雀张开双臂向张颂文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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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想爸爸没有？”张颂文心中一片柔软，一把抱起女儿，在方可媛苹果般的小脸上亲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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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父女俩亲密的模样，方心兰觉得自己才像个外人，心里说不出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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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不会知道，此时的她和方可媛穿着精致的母女装，和张颂文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副和谐美好的画面，惹来不少路人艳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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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买了舒芙蕾，我们一起进去吃吧。”方可媛善解人意地邀请道，还调皮地朝张颂文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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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颂文抱着她，将目光投向了脸色复杂的方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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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方心兰已经镇定下来，毕竟这么多年的历练，她已经不是那个遇事慌乱的小姑娘了，有方子萱在，张家不可能把方可媛从她身边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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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吃蛋糕。”一进家门，方可媛就很自觉地回避，特地给父母留下了说话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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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心兰瞠目结舌，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成熟，可没有想到她竟然早熟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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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女儿缓和气氛，两个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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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你辛苦了。”上次两人这样相对而坐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他有些恍惚，一切恍如隔世，谁都不会知道，当他从方子萱口中知道她是如何忍受着孕期不适的痛苦拼尽全力地将方可媛生下时，隐藏在他平静面容之下的心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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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方子萱怀孕的时候，严越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她身边，当她生下儿子的时候，严越那样性格古怪的人，竟然握着她的手泪流满面，那副模样连他都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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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忍受了比方子萱更大的痛苦才为他生下这么可爱的女儿，当她在受苦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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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个女人轻浮浅薄，不是良配，自己不应该对她有任何爱意，他应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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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心兰觉得鼻尖微酸，这些年的委屈和心酸又怎么是一句“辛苦了”能够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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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煽情，可媛不是你的女儿，”她冷笑，“你就这么想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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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是。”他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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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过亲子鉴定了？”她讥诮地看着他，知道他这么骄傲的人一定不屑做这种事，“实话告诉你，可媛是我和苏启源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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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这么说话吗？”当初的她也是这样，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委屈，一旦被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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