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与他对视，依旧没有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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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觉得自讨无趣，“我知道，反正像你们这种仙人，看到凡人就救，看到妖物就驱除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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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这时候才想好了他的问题，笑着点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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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想，自己再是这样自讨苦吃，他现在就立马从门口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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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是见到人就送东西了。”温玉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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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摸了摸胸口，让跳动的心脏再冷静一些。“反正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什么很普通的原因，绝对没有让他有发挥想象力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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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当然是有原因的。”温玉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扑在我的胸口哭，还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那一件衣服，我做了好几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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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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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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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转过头，望着天花板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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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记忆中，温玉是犹如天神一样的人物。而在温玉的记忆中，他却是一个流着眼泪的鼻涕的臭小鬼。“我要是不哭，是很好看的小孩。”他做最好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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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继续盯着他的侧脸，他们这一类的动物就是这点不好，喜欢盯着猎物。“我也一直很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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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女蜗石在我这里？”萧怀瑾先伤害自己，免得温玉后来的话可以将自己捅个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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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温玉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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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不敢置信，他的身体僵硬，眼珠子一转，看到了温玉的眼睛。金色的眼睛，仿若他不敢直视的太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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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夸我的眼睛好看。”温玉说道，并且笑了。他的笑容一向诡异，这是第一次，淡然又自然，仿佛冰雪初融，露出了草坪上的绿色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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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忍不住靠近他，用鼻尖去感受他的气息。“那……你遇上的都是没有眼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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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盯着他不断靠近的脸，好奇问道：“你想亲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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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点头，拼命点头。“如果你愿意让我一亲芳泽，不论是天下，还是我的性命，我都愿意为你而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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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那双金色的眼睛，它们的颜色太过淡，萧怀瑾在这其中模糊不清。温玉闭上了眼睛，萧怀瑾捧着他的脸，留下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温玉的呼吸平稳，萧怀瑾稍稍离开他，然后最后一个吻落在他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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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的呼吸立马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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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玉，你的眼睛实在是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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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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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双眼映着世界所有肮脏的死亡，那么也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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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怀瑾熟睡以后，温玉久违地去了一趟黄泉。黄泉的道路黑且长，仿佛无穷无尽，路上他遇到了不少意图出逃的鬼怪，他统一打晕，然后拖着往殿上走。也许是因为他的姿态实在是太嚣张了，路上有行人……不，可以轻松进出黄泉的多半都不是人。他在路上看见了温玉，有些好奇地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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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抓着那么多的鬼怪？”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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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为人谦逊有礼，几乎有问必答。“我带着他们回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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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出逃的鬼怪回地狱啊，以前是伏羲的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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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解释了很多次，温玉也不会不耐烦。“伏羲已经灭族了，现在是我们一群人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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