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向着天空，控诉这个世间的不空。“这里的大部分土地已经让给了凡人，为什么我们还不得安宁！上天！你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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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皱眉，身转了半圈，去看声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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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伞在空中划过半个圈，风雪随之变换了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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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伸出手，风雪在他的手中打转，随后往屋顶的方向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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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烛被突然变大的风雪吹灭，缠住妖精的烟也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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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看束缚消失，立马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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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沁记住了，“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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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终于愿意把注意力从温玉的身上挪开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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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沁不愿意跟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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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解释：“在这几年，夏凉的人开始大范围除妖，很多无辜的妖魔都收到了侵害。颜沁是专门从碧落那边过来，处理这件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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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沁点头，“伏羲会处理妖魔鬼怪作乱，但要是凡人犯错，就由我们碧落的人来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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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嘲讽一笑，“谁给你们权力来管理凡人和妖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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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沁冷笑，“不然你以为凡人占据那么多的土地，当年是谁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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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耸肩，“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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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沁对这种厚脸皮的人无语了。“我劝你还是多给点心。”他警告道：“如果情况反过来，是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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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对万物生灵施暴，那么天将降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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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惩罚？”萧怀瑾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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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水灾，雪灾，旱灾。”温玉念着上天曾经用来惩罚凡人的办法，“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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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样灾难出现，这个世间的人就会跟着一点一点，一堆一堆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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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萧怀瑾打断他们的话，“他们实在是苦太久了。”从前的战争，从前的上位者掠夺资源，压榨百姓。他们生活改善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没有办法再一次承受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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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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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沁面无表情，这时候的他，像是任何一个不为世间感情所动的神。“你们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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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萧怀瑾有些呆了，他看着妖精窜逃，他看着道士开坛，看着凡人在向上天祷告，希望除却他们以外的邪灵生物都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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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的眼睛快速地一转，看了萧怀瑾一眼，然后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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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并没有发现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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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走了两步，发现萧怀瑾还在原地发呆，拉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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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怀瑾回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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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沁抱着手，颇有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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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无法承受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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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大概真的收到了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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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觉得，他的子民是弱小的。这也是事实，相对于上天而言，相对于有力量的种族而言，凡人，似乎就是弱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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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凡人的可能性太大了，弱小如他们可以熬过战争，可以战胜灾难，可以打败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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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如此，当他们拿起武器的时候，又可以像无情上天对待他们一样无情对待其他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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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上天长长久久的岁月，给你们左右凡人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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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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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妖魔想不通，谁给你们驱除他们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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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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