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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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指责他们，也无法对他们的行为予以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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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自己也在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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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理由和借口不同。但就本质而言，两者之间并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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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体育学校大门的时候，一头隐藏在角落里的凶尸朝着刘天明猛扑过来。猎物永远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猎物。它被刘天明双手扣住脖颈，朝着反方向用力一拧，脆弱的脊椎骨应声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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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明连看都没有看过被杀的凶尸一眼，直接朝着遗物所在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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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没有停下来，挖开凶尸后脑，收取红色斑块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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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结束这一切，远离所有的残酷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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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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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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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有死人才会知道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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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豪已经死了。说不定他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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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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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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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里躺着一具人类遗骸，房间里的东西被翻乱，有打斗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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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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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明找了一块抹布，轻轻掸去电脑键盘和屏幕上的积灰，他在桌子下面找到了蓄电池，接上电源，开机以后，屏幕上再次弹出了带有问题的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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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婆相好的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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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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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一切，往往都隐藏着毫不起眼的答案。刘天明随手输入了“何大山”几个字，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新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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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保险箱很是花了一番功夫。它放在角落里，上面被一堆厚厚的医用床单盖住。对照密码打开箱盖，刘天明看到了装有免疫药剂的塑料盒，还有装在塑料胶管里的生物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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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还是五个使用单位，后者还是五十个卡勒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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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储卡还是与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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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犹豫，刘天明把所有塑胶软管逐一拧开，把装在里面的红色液体一点不剩全部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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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个卡勒尔的生物营养，足够他进化一个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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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的能量正在增加，突破了初生体第三阶段的极限，进入了第四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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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升的次数多了，也就失去了最初的惊喜。感受着身体里不断膨胀的力量，刘天明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喜悦？忧郁？还是两者兼有？总之，就是行走在漫长看不到尽头的路上，被疲倦与困顿折磨得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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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很安静，变异细胞自始至终也没有发出过危险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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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寻宝游戏毫无刺激，简单的让刘天明都有些难以置信。他不打算把生物营养分给其他人，是因为从保险箱里拿到的部分正好够自己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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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仍然刺眼的阳光，刘天明叹了口气，拿出笔式录音机，把刚得到的存储卡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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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就想听听宋嘉豪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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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因为刘天明觉得，需要听点儿不同的东西让自己重新聚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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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人肉，都是一个个毫无生机，让人看了就觉得恐怖的人类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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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拿到了长途跋涉的奖品。好了，这次我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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