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诊所。小的牙科诊所、古色古香的中医堂倒是常见，租屋所在的社区周围就有，但那些店都灰扑扑的，有的是日积月累的肮脏形成的“灰扑扑”，有的则是古风装潢不伦不类显得“灰扑扑”，看着就不让人放心。眼前的诊所却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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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煜稍一犹豫，就推开了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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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人吗？”柳煜问着，踏入诊所的脚步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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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家诊所真有医生、能看病，他现在就能开点药，也省得去药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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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着这样的主意到了那预检台前，左右看看，两边各有一条走廊延伸出去，都不长，只有两三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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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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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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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和开门声都是从右手边的走廊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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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煜转头，就见那扇打开的门上，挂着诊室的牌子。从房内走出来的是一名医生。无需自我介绍，看他整洁的白大褂、医用口罩和医用帽，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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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煜冲那医生颌首，“你好，现在能挂号看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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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钝地记起刚才那少年说，诊所已经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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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医生直接招呼，反身回到了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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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煜打击精神，小跑了过去，“对不起，你们已经下班了吧？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就是有些过敏，皮肤发痒，有些天了，皮肤抓破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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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着，听到身后走廊有开门声，不过他来不及去看，人已经跟着医生进入了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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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不小，一张办公桌，两张椅子，外加一个药柜、一张检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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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坐在了办公桌前，从桌上的文件栏中抽出了那里头唯一的一份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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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一下基本信息。”医生将一张表格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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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煜刚坐下，见到那表格上详细的姓名、住址、电话等密密麻麻的内容，就有些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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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带医保卡，就是想开点药膏。”他解释着，撸起袖子，露出了左臂上密密麻麻的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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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红点都是出血点，有的是皮下出血，有的已经渗出到了皮肤表面，还有的已经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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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药膏吗？”柳煜问道，“你们这里能手机支付吗？我没带现金。”他刚在挂号处那边没仔细看，但在这间诊室，他没看到手机支付的机器，也没见到二维码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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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瞄了眼柳煜，没去看他的手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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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什么意思？柳煜疑惑，就见医生站起身，走向了后头的药柜。他顿时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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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小诊所比大医院方便多了。就是不知道在这里配的药膏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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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煜想到此，急忙道：“我应该是过敏导致的皮肤发痒。平时也不痒，就上班的时候——”他话说到一半，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脸色发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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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煜脑海中浮现了一张人脸，那是同事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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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哥全名于广春，是柳煜刚进公司时，主管领导安排给他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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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煜想起他，就下意识地皱眉，情绪也变得糟糕起来。他隐隐感觉到左臂又开始发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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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伸手抓挠，一只手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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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煜回过神，抬头就见到了长长的针。不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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