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上一个弧面向上的卦象，叫圣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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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羊角卦两片都弧面向上。阴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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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许的脸色顿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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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爹也猜测这次的问题比较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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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作祟。”阿爸许用汉语先对姥爹说了一遍，又用羌语对那个人说了一遍。然后，他跨出门槛看了一番，似乎在想象晚上的敲门声因何而起。不一会儿，他又跨进门槛，看了看躺在床上悄无声息的女人。巫医不分家。他像医生一样翻看女人的眼睛，扒开她的嘴看了看她的舌头，又摸了摸手腕处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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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丈夫急切地看着阿爸许，结果的好或坏只听他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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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阿爸许似乎真被难住了，半天没有说话，眼神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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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有谁在这个门前经过？”阿爸许站在门口对着外面的大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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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显然不是问姥爹的，姥爹昨晚跟阿爸许聊天地阴阳聊到深，就在阿爸许家借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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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也显然不是问这家户主的，那人说过，听到敲门声开门之后，他并没有看到门外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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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大街上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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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爹没听懂阿爸许的话，问阿爸许道：“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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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许幽幽道：“跟我一个朋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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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阴风从姥爹脸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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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朋友？”姥爹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剩下两三分就差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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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许见这里除了姥爹之外没人能听懂汉语，便直白说道：“别看我平时捉鬼驱鬼，好像我和鬼不共戴天一样。实际上有些鬼是我的挚交好友。在它遇到麻烦的时候，我会帮忙。在我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时，它会还我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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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起来不太像是好友，反而有点像相互利用。”姥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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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许无所谓道：“有利益才成为朋友嘛。没有利益就没有交集，难以成为朋友。比如我这次答应帮你解决弱郎的事情，也是为了借你这个外地人来证明我的实力。等我做到了，别的寨子里的阿爸许便会心服口服。因为其他阿爸许从来解决不了弱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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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爹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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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许见姥爹惊讶，皱眉耸肩道：“请你原谅我说得这么直白。你们汉语里有一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我驱使鬼帮我办事，靠的就是给它钱，给它供养。所以我必须从别人那里收取一定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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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爹早就注意到，这个阿爸许每次给人办完事都要收一点东西。有时候是烟土，有时候是活鸡，有时候是酒，更多时候直接给钱。如果是别人，收钱收礼的时候或许会不好意思或者假装不好意思，而他收得理所当然，面不改色。要是别人送得少了，他还会摆出不高兴的表情。别人见他不高兴，怕他下次办事不力，立即再补上另外的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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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了礼品回家之后，会在自己家里再办一场法事，杀鸡舞剑，烧纸烧香。每当此时，家里便无故起风。此时姥爹才知道，原来阿爸许是给暗中帮他办事的鬼灵祭祀，让鬼灵好吃好喝，以示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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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许回到那人屋里，坐在椅子上做了个抽烟的姿势。那人急忙将屋里藏着的好烟恭恭敬敬地送上，任他抽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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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阿爸许畅快地吐出一个圆溜溜的烟圈，见他面露惬意，忙凑到他面前一边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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