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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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想起来，似乎一直……没看到地上留下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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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公司的人近期来过，就不可能连脚印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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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起了疑心，细节就一个接一个浮现出来，他心跳快了一拍，维持住镇定从相机里将柜子里的东西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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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完的牙签桶、不知道原本装着什么的空方铁盒、意味不明的破布片、意味过于明显的假象牙雕刻物……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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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没有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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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来，拉开下面的抽屉，抽屉一共三层，他从下往上拉，底下两层都没什么东西，直到最上的一层，拉开时发出了咕噜噜的滚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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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自戳双目。”阴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发现站在办公桌后的赵一酒手里拿了张纸，对方露出来的眼睛盯着纸上的内容，刚刚仿佛只是照着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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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桌抽屉里放着的。”赵一酒见他回头，才把纸象征性朝他扬了扬，“上面写着'你最好自戳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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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虞幸才不想自戳双目，他感叹一声赵一酒的声线跟鬼差不多吓人，低头看自己打开的抽屉里装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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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圆滚滚的珠子随着惯性滚到了抽屉最边缘，虞幸一愣：“黑玻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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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一捞，手心传来的触感却让他一下子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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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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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中还带着点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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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什么黑玻璃珠子，敢情这是“双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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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酒被他吓得手一抖，放下纸往虞幸这边快步走来，就见两颗什么东西朝他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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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一偏，东西砸在身后的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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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扔玻璃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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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响，就是玻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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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幸懵懵地面对着疑问：“那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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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都碎了。”赵一酒如同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无情地反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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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虞幸不信邪地来到碎裂的珠子旁边，用相机对准了其中一个，碎片反射出半透明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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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幸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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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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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太过浓厚，导致紧张之下出现了幻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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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粘稠温软在他记忆里越来越清晰，他皱起眉头，不相信是自己的问题，决定把事情跟赵一酒说清楚：“我刚才把它们拿起来的时候，它们分明就是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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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珠滚不出“咕噜噜”的动静，这也是他一开始就认为是黑玻璃珠没往别处想的原因，可到手里的触感也是实打实的。加上办公桌上的纸条恰好提到双目，事情不可能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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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你这么说，”赵一酒沉吟片刻，“是有东西干扰了你的触觉，故意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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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这样吗？”这么说的话，这里有鬼是板上钉钉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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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就算了，第二次中招，虞幸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里找死，他后知后觉出了一身冷汗，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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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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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想要一份好点的工作，但不至于察觉到明显的诡异还要继续受罪，工作还有下一个，命可就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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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可就一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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