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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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太严肃了，其实咱们都明白，这一行里哪有千真万确？可事情总得做，总不能事事怀疑、时时怀疑，能有个七八成把握，就算了不起啦，无非是多加防备，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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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林北点下头，心里已经隐然明白任务的大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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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陆林北的冷静，枚千重比较满意，“我已要求关竹前安排你与崔家人见面，表面上这是关竹前的用意，希望两家能够交换信息，尽快找出极端分子的幕后黑手。明天你去找枚忘真，她会将必要的信息告诉你，与崔家交换，不必隐藏。你真实的任务是观察：如果你对陈慢迟的信任是正确的，如果关竹前相信她的计划已被泄露，那她必然要试探陈慢迟究竟知道多少，而做这件事的人十有八九是崔家；如果你错了，陈慢迟没受到任何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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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千重的神情变为冰冷，“你有机会纠正错误，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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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林北又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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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千重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按规矩行事，陈慢迟是绝不可以成为调查员的，但这一次情况特殊，无论真假，得尽量让她开心。她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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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想了一会，“高工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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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千重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这个好解决，工资没法提高，但是你会得到一笔经费，可以自行安排，别太过分就行。你是独立调查员，三叔允许你自行招募组员，陈慢迟肯定算一个，你还可以再招一名，我会给你一份外围调查员的名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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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人选。”陆林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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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千重又是一愣，“陆叶舟我在用，而且他是应急司正式调查员，你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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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要找的这个人不是调查员，但是很有帮助，确定之后，我会上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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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行，你自己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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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人敲门，枚千重说一声“进来”，陆叶舟带着陈慢迟进屋出现，笑道：“真正的陈慢迟陈小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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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慢迟脸色微红，冲陆林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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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千重请她坐下，笑道：“陈小姐算命真准啊，当初的一句话，如今已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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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慢迟脸色更红，陆叶舟十分认真地说：“有机会你一定给我算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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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闲聊一会，枚千重道：“与崔家的这次接触十分重要，一是弄清关竹前上钩没有，二是调查一件事，我们怀疑司里有高层人物与崔家暗中勾结，类似的传言常有，但这一次需要认真对待，如果有机会，你们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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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林北点头道，陈慢迟跟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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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又聊一会，陆叶舟送两人离开，在外交公寓大门口，约定晚上一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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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上，陈慢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扭头问：“你说……我真能做间谍吗？我是说真正的间谍，之前不算，关组长让我做的事情其实是老本行。我只接受过三个月的培训，成绩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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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许多最好的间谍甚至没受过任何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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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心里没底，我能帮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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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开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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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过，但是打得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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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敢开枪，就足以吓退大部分人，何况咱们需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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