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该守在庄园外面，还是直接前往外交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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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说动了，陆林北对此完全肯定，因为她拿起画笔的时候没有先戴上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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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上车，已经做好前往外交大厦守候的准备，车子却被拦在大门口，他打开车窗，头上又传来男仆的声音，“茹小姐请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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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将近十五分钟，一辆车从百米外驶来，停在后面，盛装的茹红裳下车，进入陆林北车中，美丽的脸上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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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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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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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知道去哪，何必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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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启动车子，茹红裳突然又道：“你就穿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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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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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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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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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茹红裳不习惯争论，直接开门下车，向后面的男仆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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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只得也下车，进入后一辆车里，被送回宅内，男仆亲自挑选服装，要求客人重刮胡须，尽量将头发弄得服帖一些，不容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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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套质地上佳的礼服，居然颇为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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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被送回大门口，再次启动车子，茹红裳打量他两眼，稍感满意，“任何一个人都应该注重仪表，离开仪表，你什么都不是，就像一株花不能没有花，一棵树不能没有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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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嗯了一声，“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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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讲道理，当面祝福他，然后……该怎样就怎样，任何时候我都能找到人代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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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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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看看他的眼光，找到哪个傻姑娘来代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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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佩服你的冷静。”陆林北顺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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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冷静，是自信。我那张照片后面的诗，就是他写的，他保留多年，再见面时奉还，我一时感动才接受他的追求。你的第一印象比较准确，那不是一首好诗，甚至不能算作诗，他哪来的忧伤？他只有野心与欲望。你怕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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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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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们应急司的司长都要拍他的马屁，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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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的职位太低了吧，我怕组长，有点怕司长，但是不怕部长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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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动物棋里的老鼠吃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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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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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挺有趣。我更不怕他，事实上，是他有求于我，部长助理那点薪水都用来养活妻儿，他自己是个穷光蛋，经常从我这里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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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心里一动，“我相信很多人会主动给部长助理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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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这都是你们这些小人物的想象，以为有权有势就如何如何。他只是一名助理，部长将他的话当回事，他就是个人物，不当回事，他什么都不是。的确有人送钱给他，可他一点也留不下，都得乖乖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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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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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会用到他？交给家族，黄氏家族，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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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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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有其表、烂到骨子里的所谓大家族，早就亏空到快要破产，仗着家里还有一点政治势力，靠收取贿赂勉强支撑。我应该找媒体将这些事情曝光，我认识不少媒体人物，其中两个长得挺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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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去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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