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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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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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组长那边呢？”这才是陆林北真正想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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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些天没接到她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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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咱们现在是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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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事情必须向她汇报，她没说什么，应该算是默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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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从枚千重那里得到的也是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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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慢迟性子缓和，做饭却很熟练，大概是多年独居生活养成的习惯，很快就做好一顿午饭，端上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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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需要准备晚餐吗？”陆林北注意到午饭没有多余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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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没法做啦，下午我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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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默吃饭，不知是因为远离网络，还是因为靠近陈慢迟，陆林北的心绪逐渐稳定下来，暗道：再大的事情也与自己无关，兴奋个什么劲儿呢？因为凑巧转发几十条密信，就比普通人多一些参与感？他连密信的内容都看不到，只是整个设备上一个有血有肉的零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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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陆林北去刷碗，换成陈慢迟坐在餐桌边看着厨房，说：“待会我要去逛街，你需要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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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陆林北生活简单，想不起有什么物品需要购置，“怎么不在网上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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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想逛街。如果我买一些小东西，将房间装饰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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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我可以承担一半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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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用，如果我以后搬走，东西也会都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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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筷很快洗毕，陆林北走出厨房，坐到餐桌对面，“你在找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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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现在承担不起独自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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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份收入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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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存钱嘛，你知道一张宇宙飞船的票有多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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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离开翟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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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众王星和第八行星我还没去过呢，希望第八行星为了招徕人口，船票能便宜些，免费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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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上司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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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点比较麻烦，但是我与关组长说好了，我属于临时间谍，只要完成指定的任务，就可以辞职，还能领一笔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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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定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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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是什么，等通知。”陈慢迟露出一丝微笑，起身出门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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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直觉，陆林北相信陈慢迟心中的恐惧与这项任务相关，事实上，他早就生出怀疑，关竹前为什么要招募这样一名不专业的间谍？只是看中命师的身份？只是为了与应急司的一名普通调查员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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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刚刚发生的导弹袭击还要无迹可寻，陆林北心里转了几个念头，再不多想，回卧室里守着许久未有动静的密信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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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慢迟没逛太久，不到三点回来，拎着许多纸袋，看上去心情颇佳，放下袋子，往墙上挂几幅画，餐桌上放一只插花瓶，玄关和厨房里添一些小玩意儿，在自己的卧室里布置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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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几样小东西，她说：“我可以先放在你的卧室里，但不是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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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一直在看她忙碌，中间曾想帮忙，遭到拒绝，这时笑道：“等你搬走的时候，一定原物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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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慢迟赞许地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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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敲门声，陆林北起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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