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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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作机器很简单，陆林北在间谍课上学过，很快上手，译出的字词全无关联，中间距离不等，要经过再次解密，才能与其它字词组合成为通顺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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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三个小时以后，陆林北轮休十五分钟，在休息室喝饮料时，见到了陆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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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抓来当劳力？”陆叶舟苦笑着问道，“昨天真是惊险，我就在岛上，险些上不了船。我想与你通话，老千说他已经提醒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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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及时，我逃到顶楼，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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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到现在我还是莫名其妙，之前明明说岛上极可能还藏着导弹，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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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叶舟的名字被叫到，他的休息时间已经结束，必须回去继续做“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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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工作的人全是农场子弟，姓枚姓陆的都有，干活时互不理睬，休息时彼此点头，更熟的人会像陆林北、陆叶舟一样，小声聊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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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判断，三叔很可能已得到上头某种程度的支持，才能调动这么多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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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白天就这样过去，晚上八点钟左右，又有新人补充进来，陆林北得到通知，要他去副司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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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提升”，负责将密信恢复完整，操作程序是现成的，并不复杂，但是需要极度细致，容不得半点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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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一个标点符号，你的业务能力也会受到怀疑。”一名五十几岁的胖女人叮嘱道，她一直在做这个活儿，已经将近二十个小时，必须休息，所以需要一名替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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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并监督陆林北工作半个小时以后，胖女人满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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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有一张独立的小桌，位于三叔侧后方四五米处，外人推门进来，扭头会先看见他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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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多的时候，几乎没有停歇，一份份文件不停地放在桌子上，哪怕只是积累两三分，送件人也会露出严厉的神情，放下手中文件时动作会稍重一些，以此提醒年轻的调查员这些密信有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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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很快习惯这种节奏，每恢复一封密信，立刻送到三叔桌上，无需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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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他连密信上到底写了什么都不在意，全神贯注于一个一个的字与词，确保不要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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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似乎没察觉到换人，从来不看是谁走过来，目光总是先扫密信，一瞥之间就已确定重要程度，或是立刻拿起来细看，或是等忙完手头的事务、与客人交谈完毕之后，再慢慢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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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有不那么忙的时候，陆林北来得及扫一眼密信内容，发现它们大多来自外星，大王星与名王星最多，内容零碎，没看过之前发来的密信，很难看明白手里这一封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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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轮流休息，只有三叔一直坐镇，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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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有人进来汇报或是商谈，陆林北即使是闲下来的时候也不抬头，耳朵更是处于自动闭塞的状态，偶尔听到一两句话，与密信一样零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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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以后，密信渐少，胖女人回来替换，让陆林北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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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休息，也不准回家，外交公寓里有两间房可供睡眠，床铺、沙发、充气垫全被用上，呼噜声此起彼伏，卫生间里经常传来声响，可是对累极的人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倒下便睡，直至被人强硬地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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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醒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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