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附近环境恶劣，那可是北部很远的地方，但他们坚守了下来。核电站提供了照明和供暖，他们建立了温室农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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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编故事了，行吗？”里瓦萨夫在篝火的另一边喊道。他眼睛红肿，耳朵肥肥的，散乱的小胡子朝上竖着，看起来很多天没刮了。“你在说什么他妈的曙光城？植物园以北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些流浪狗！他妈的，一个自大狂还不够，又来一个！”（译注：里瓦萨夫没听清荷马在说什么。以为是隧道北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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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马上要有自己的社团了，”阿门谢科边说，边用指甲挑着牙缝里塞着的肉，“就叫‘猩红白日梦社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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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收到的信号？是谁和他们交谈了？”阿尔乔姆看着老头的胡子和嘴唇，急切地想读出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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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就是我……”荷马说，“我就来自那个地方，我出生在阿尔汉格尔斯克。所以我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些那儿的幸存者，也许有的人活下来了。我这几年不停地搜索监听，终于我找到了一些信号，阿尔汉格尔斯克没人活下来。但极地曙光城有！整个城市都幸存了下来，你能想象吗？就在地表上！那里有热水，光明……但最厉害的是他们有居然一个完好无损的电子化图书馆，所有书都在硬盘和光盘里，世界上所有的文学，艺术作品都有……你明白吗？他们那里的电力十分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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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长是多少？频率是多少？”阿尔乔姆打断了荷马的描述，急忙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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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地曙光城就像是诺亚方舟，尽管没有救出一对对的动物，但救出了我们的整个文明……”老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讲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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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联系上的？多久联系一次？你的无线电在哪儿？你用的什么型号的无线电？你的天线有多高？为什么我收不到任何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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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只想要一次篝火旁舒适的聊天，而不是像被审问一样。阿尔乔姆内心非常激动，他期待这一刻很久了，没有时间废话，但是他首先要确定这件事是真的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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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乔姆知道很多这种海市蜃楼一般的地方，他不想远远地欣赏它们，他想到达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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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阿尔乔姆不愿放弃，继续问，他不能让这个老头溜走，“想清楚！为什么我收不到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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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荷马说，翻动着嘴唇，看着远处的黑暗，沉默了一会，终于说出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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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受到的信号，怎么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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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问的荷马十分尴尬，他扭了一下身子，说：“我没有拿起那个听筒。我只是碰巧遇到了那个无线电操作员，他告诉我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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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儿？你在哪儿遇到的这个人？哪个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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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没有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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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剧院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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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站……你真以为我是胆小鬼？那个地铁里战斗最激烈的地方？你以为我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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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你绝对敢去，年轻人”，荷马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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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遇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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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吧，具体哪天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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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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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乔姆只在无线电里听过一次说话声，那个微弱声音夹杂在电波的噪音，但这个声音已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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