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平静地道：“师父，我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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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习嵘直接把茶杯砸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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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故意找揍是吧？行！”习嵘开始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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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鬼已经五年多。师父，如果不是你教给我的吐纳术和精神修炼法，我现在要么已经投胎转世，要么就被其他恶鬼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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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嵘的手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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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其实您心里清楚，你徒弟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得不能再死，您忘了，您亲手给我洗尸、亲手把我的身体送进了燃烧炉，连我的骨灰都是您亲手从炉床上一把一把捧进了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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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嵘的喘息变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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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孝弟子给您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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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声又一声，司徒重重地连续磕了九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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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嵘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单手遮住眼睛，半晌才道：“我在做梦吗？我刚才明明碰触到了你，活生生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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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会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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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舟心里一紧，他相信这屋里的人，但他还是不希望司徒把他的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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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拍了拍他的手，小声对他道：“你放心，司徒不会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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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司徒在解释他由鬼变半人的过程中时并没有特意提到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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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当时我死得太不甘心，也许因为我……的精神力有点异常，再加上师父你传授给我的精神修炼法，我在第一时间挣脱了地府召唤，成为一只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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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非常想要报仇，可不巧我却无意中闯入了一个不该闯入的地方，那里有不少恶鬼凶魂，我不想被那些恶鬼吞噬成为他们的养分，只能抗争，还好我运气不错，跌跌撞撞的，最终打败了那里的老大，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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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司徒吞噬的都是恶鬼，成舟莫名感觉到一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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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还在继续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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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一直在各种凶险之地游荡，一边锻炼自己，一边到处寻找我被算计、被暗害的线索。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把事情查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有了一个奇遇，天幸，那奇遇让我从鬼变成了半人，当时何生也在，他是帮助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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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嵘看向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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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生起身，对习嵘礼貌地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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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鬼？”习嵘镇静地问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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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是善鬼，从未害过人。后来经由他，我认识了成舟父子，他们父子是这方面的行家，可以帮助我从明面上对付仇人，我现在就暂时借住在他们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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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嵘抬手摸了摸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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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心中互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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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父眼泪没了，脸上刚刚不小心露出的些微感性表情也已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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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师父的表情和气势都让他感觉十分熟悉，这……绝对是要开揍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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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又想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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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生是善鬼，没有害过人，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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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司徒绷紧了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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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不想被那些恶鬼吞噬，那么你是怎么逃过他们的追杀？又是怎么打败了他们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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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咽口口水，悄悄把膝头往后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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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多将近六年，你小子就没有想过要来看我一眼？哪怕是托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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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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