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阳王要真的杀入雍州，他们聂氏肯定要被义阳王剥削，送钱送粮都是小事，万一义阳王胃口巨大，想要一口吃下聂氏，那才是真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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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水周氏，就是一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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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宋圭担心的，其实聂嗣也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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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聂嗣对酆朝无感，可是不代表他就会支持义阳王。那狗东西为了造反，瘟疫都敢利用，是个人都知道那狗东西不是个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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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归顺了义阳王，先不说将来朝廷能不能打败他，单是归顺以后，义阳王也很有可能‘吃下’聂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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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聂嗣想要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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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嗣手指轻轻点了点矮几，沉思须臾，言道：“此事非同小可，我打算先和仲父商议。今夜你就不要回去了，我见了仲父，不管结果是何，我们都要作一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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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意思宋圭明白，若是舅父同意他们私下训练庄丁，他们就干。若是舅父不同意，那他们也会偷偷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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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在于，舅父同意了，他们可以光明正大。舅父若是不同意，那他们只能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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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暂时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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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阳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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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官衙里面迫为冷寂，太守杨崧、郡丞聂绩、郡尉程裴、校尉丁奚等一众人都在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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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原本太守位置上的却是一名面貌清秀，下颌无须的阴柔男子。在其身侧，跪坐着一名身着黑色武服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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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阴柔男子，黑色武服男子面貌极为刚毅，身上隐隐散发着彪悍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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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嵩自己是不想接这趟差事的，可谁让中书监令柳齐是他义父呢，想不走这一趟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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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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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碗不轻不重的放在案几上，秦嵩目光扫视了一遍堂内诸人，最终停留在太守杨崧和郡丞聂绩的身上。对他来说，雍州这个蛮荒之地，有资格表态说话的，只有太守杨崧和地头蛇聂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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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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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路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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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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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朝廷决定，先稳住白狄人，然后再解决义阳王。这是柳公的意思，还望诸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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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配合，可秦嵩的语气却不像是在征求意见，好像只是通知他们一个已经决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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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打算征求他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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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崧动了动眼皮，没说话，只是缩在袖袍中的手掌握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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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绩轻声问道：“如何稳住白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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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实际上大家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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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嵩轻笑一声，“白狄之辈，不过疥癣之患，许以公主，偿以金帛，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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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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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白狄人南下，朝廷不是送钱就是送公主。自从先帝输给白狄之后，前前后后送了三四位公主和亲，光是嫁妆都不止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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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州雒阳人可能没什么感觉，可是深受白狄之患的雍州诸官吏却是异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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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被人打了一巴掌，还得将另一边脸伸过去给别人打。打完了还得请这群强盗吃饭，完事还得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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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干汝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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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面上都是文明人，心里面早已怒不可遏，问候了十几遍朝廷答应和亲的官吏十八代女性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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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绩也生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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