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年，等来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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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欢不傻，打死她她都不会说出实情，至少现在不能。或许最后一场梦他能记起来她的真实身份，但她好歹撑到了最后一场，总好过现在就死不是？暂且保住命，先赢得这场梦的时间，或许以后还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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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唐欢也不天真，天真地以为宋陌会完全相信她“鬼魂失忆、还阳寻人”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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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哪怕宋陌不信，他没有证据证明她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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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证据，他的那份隐隐期待只会对她越来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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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心里一直怀着某种期待，当有种解释让他觉得这份期待是能够实现的，他的狼便会本能地倾向相信那种解释。因为，人人都憧憬好的一面，都希望付出真心也得到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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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他，她不喜欢他，宋陌希望哪种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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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欢就是要利用他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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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陌亲眼见证了陆舒宁的死亡她的复活，她能附在人身上的事是瞒不下去了。如果前面每场梦里她的原身都是宋陌自小熟悉的，都让他察觉过原身因她而起的一些改变，唐欢这个谎言很难打动他。可惜，那些梦不是这样的。除了锦枝和水仙，自徒弟小五开始，宋陌认识的就是真正的她，是她想让他认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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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她给他的解释，宋陌现在应该有两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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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他不信，认为这是她的另一个谎言，他留着她的命，因为他要拆穿她，逼她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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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宋陌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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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陌信了，他自己就会替她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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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想，或许这个女人最开始的确是在骗他戏弄他，但后来她可能真的喜欢上他了呢？他对她那么好，她也一直热情待他，像徒弟小五丫鬟小五，甚至最后肯为他死的水仙，如果不爱，她怎么会跳下去？只是慢慢的她就不记得了，好比海棠的错嫁，好比临月的不愿到愿意……临月死了，遇到鬼差，她是不是记得那晚两人的约定，求鬼差将她早点送到他身边？然后鬼差刁难她，抹去她的记忆让她去找那个爱她她也爱的男人，也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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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场梦，宋陌或许还会有各种各样的猜测揣摩，可那都是他的事。唐欢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宋陌相信对她最有利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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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让他相信的，千方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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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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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宋陌扫了一眼食案上干干净净的面碗，让丫鬟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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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坐了会儿，起身走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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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亮，外面一片漆黑，只有繁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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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以为她是月亮，在他记得或不记得的时候，他一次次把她摘到怀里小心翼翼捧着，最后却都没能守住。他不信命，再三尝试，直到这辈子，才发现她只是水中的月影，虚幻缥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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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面前有一湖静水，她又出现了。但因为水是静的，他无法判断她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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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的每个眼神每个笑容，她的每句话每个举动，他反反复复地想，找不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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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前几辈子，他无法判断她到底是一直在装，还是渐渐动了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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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后来她是真的动了情，最开始她冒充锦枝勾他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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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一直都在虚与委蛇，她的目的是什么，只为了跟他欢好？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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