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仁慈的男人是想给他几天假期，以弥补他马上将要忍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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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仁锦了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你，是打算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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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稍微有些困扰地反应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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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确要跟他保持一个较近的距离，这样才能在他出现排斥反应的第一时间，直接通过仪器抽取血液，并提取某种物质，注射到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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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应该会呆在同一个病房，甚至病床之间的距离，都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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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收拾一下，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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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仍然很乖，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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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仁锦接了过来，纸上的字工整得有些刻板——你说我可以提要求。那，外面那种绿色树叶，你能送我一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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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理解，抬头望向036，指了指窗外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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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重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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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欧仁锦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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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有些无措地愣了愣，然后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地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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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一步，心脏跳动的鼓点就更强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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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过长长的走廊，走下楼梯，走出了医院的大门，走到了午后温暖的阳光下。他安然无恙地迈了出去，没有电击，没有突然出现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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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他的男人，没有惩罚，没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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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又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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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按住自己的心脏，以免它欢快地从自己嘴里跳出来。他几乎忘了要怎么迈步，又觉得太阳灼得他皮肤有些生疼，只能跟在欧仁锦身后亦步亦趋，像个设定了跟随程序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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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仁锦在遇到的第一颗景观树前停了下来，没有去管地上的落叶，伸出手，摘下了一片绿油油的叶子，递到了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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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香樟树，叶片有点小。但冬天里还绿着的，也就只有这几种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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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小心翼翼地把它接到了手里，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小会儿，姿态很是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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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程度不算是要求，你喜欢可以自己摘。要求你想好了再提一个，别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欧仁锦一路往前走，随手又摘下来几片广玉兰的叶子，一起塞到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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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上了车，036反而又不在意手上那几片叶子了，他趴在窗户上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的景色，看什么稀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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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仁锦没有把他带到不过三十多分钟车程的半山别墅，而是绕了半座城市，带他去了他的另一处房产，一个花园别墅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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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早已在娱记那里挂了名，向来是他的金屋藏娇之地，前一个住户在半个月之前才刚刚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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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仁锦瞥了他一眼，“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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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转过头来看着他，他这一瞬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很多问题想问，他徒劳地环顾了周身一圈，没有发现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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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打手语没有关系，我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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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疑惑地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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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打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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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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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仁锦没有再说什么，他把车停在车库，走到后座替036拉开车门，带着他进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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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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