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了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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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公文……就完全不一样了，也就是说，这是走了正规的程序，人家没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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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斌冷哼一声，心里想，当初若不是看在南和伯还算是忠良，方继藩这等横行不法的恶少，以自己的脾气，早就将这小子打出shi来了，此后这家伙倒是做过几件好事，不过好的也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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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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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犯人被抓了，牟斌不禁来了兴趣，目光里透着亮光，很是认真的追问书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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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人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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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押去了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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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犯确定了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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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已经确定了，用的是方继藩的人格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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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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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斌脑子有点发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不过人家说已经抓住了，他也不好在怀疑，而是立即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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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派人，前去西山提调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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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说，不成，新建伯要先给门生们授课，明日教授了门生们做人做事的道理，方才押解至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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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斌脸瞬时红了，方继藩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的眼眸猛地睁大，气呼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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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简直就是胡闹，这定不是钦犯，这个家伙，也不知是抓了哪个无辜的百姓，来冒功，不必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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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书吏深深的看了牟斌一眼：“无论是真是假，既然报到了锦衣卫，锦衣卫，是否要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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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斌明白了，颔首点头：“这就上书，报入宫中吧，锦衣卫乃宫中耳目，既然……方继藩那小子报来了个钦犯，也该立即让陛下知道，告诉下头，万万不可松懈，继续追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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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明白。只是这奏报，如何草拟为好。”书吏看着牟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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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斌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传闻羽林卫屯田百户所百户方继藩，今晨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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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用词，其实就可以看出锦衣卫对一件事的看法和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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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牟斌虽然是据实奏报，却是用春秋笔法，告诉天子，此事……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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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务正业，在京中，号称拿住钦犯丐帮帮主吴新杰，臣不辨真假，不过……既然新建伯口称愿以人头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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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吏呆了一下：“指挥，不是人头，是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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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斌面上不为所动：“可本官听到的是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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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吏汗颜：“对，对，是人头，方继藩言之凿凿，要以人头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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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就这样写吧。”牟斌背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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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的牟斌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不是一个没有手腕的人，就比如这人头和人格，虽是一字之差，却是差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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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深信以南和伯和新建伯的能量，就算到时候‘人头作保’的事，最后成了乌龙，皇帝也不可能真把方继藩的人头砍下来，可只因这一字之差，至少，让方继藩吃一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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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子，真把京师当他家的了，管闲事管到了锦衣卫手上来，好啊，以后你那破落的百户所，叫全职百户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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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借此机会，敲打一下这小子，似乎也不错，这等家里不好好管教的小子，老夫只好替你爹来代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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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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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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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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