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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想通了这些，说不清是庆幸还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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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角度上说，利伽从来不曾和她这样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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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哪怕看似都是可以理喻的范畴内，对方的言行也透着一种从内而外的疏离和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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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每时每刻都提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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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面对的不是未来那个，想要寻求爱情的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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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知道那没有针对性，也知道过去的恋人必然不可能和未来等同，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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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是真真正正喜欢着那个如今不复存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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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这些，也难免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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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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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脑子里飞速闪过这些念头，“我的身体，虽然也能变化形态，但这种变化会增强或者减弱一些功能，也会对精神意志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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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伽：“确实，我可以感觉到你的体征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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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明明没有五官，更不可能有任何表情，然而某种程度上，苏琳却是能感应到牠是有情绪和情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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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牠现在大概是有些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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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当我是——当我用四条腿走路，嘴有那么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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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用手比划了一下，“我就是狗，但我其实不是狗——靠，我的语言能力可能也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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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十分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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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维持着半兽状态，有些难过地蹲坐在地上，两条手臂伸直了撑在身前，剑状长尾横在身后打了个圈儿，浓密棕黑色的绒毛在风中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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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颠三倒四地讲出了自己的能力、境况、担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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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伽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你来自一个有性繁殖的碳基种族，听上去和他们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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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的视线遥遥划过远方的遍地尸骸，“是的——繁殖方式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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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的种族里唯一一个掌握那种力量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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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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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兽化状态里，她应该是勉强能挤进一流S级觉醒者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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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提同级的觉醒者，SS级里的高手也不乏经验丰富的——自己接受了几个月的训练，人家可能是从五六岁就开始的，譬如说皇帝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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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你所担心的事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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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有的人确实疯了，有的人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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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伽：“所以，你要掌握这种力量，就要付出代价——无论是接受你恐惧的那些事，还是承担、克服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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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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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恋人面前，她偶尔会表现出另一副嘴脸，会有过分的依赖和信任，也会有那种“只要他在，一切问题都会解决，一切障碍都会轰然倒塌”的无所畏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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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此刻，在斗转星移的异界宇宙，在时空颠倒一切尚未开始的最初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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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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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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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自——另一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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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并没有询问更多觉醒者的事，似乎对那些不怎么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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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不想骗牠，“一个憎恨虫族的人，把我弄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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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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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我属于那里面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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