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笑了笑，“多谢。我一会儿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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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生活过习惯了，来到民国社会要照着农历过日子，一时间还真是有些不习惯，没想到今日竟然是腊八节。可惜的是，孙霖这样一个身世复杂的人设，逢年过节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无家可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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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0901忽然上线，“许先生，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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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其琛在心里回复道，“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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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最近我一直在进行测试，所以没有时间与许先生您进行情感上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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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其琛：“挺好的，我并不是非常期待这种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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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挤兑了的0901语气依旧是那副样子，“许先生，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非常疑惑，为什么您的小说里主角大部分都没有一个完整温馨的家庭背景呢？有的甚至不会提到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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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许其琛走回到教堂，把门掩上，翻开桌子上的一本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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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先生，您这是拒绝回答我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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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其琛这才开口，“对他人隐私产生好奇，这种嗜好，我以为是人类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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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顿了顿，“好吧，抱歉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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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其琛低头翻看着圣经，看起来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心底装着回忆的黑匣子早就被打翻，里面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重新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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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节日，尤其是标榜着一家团聚这种温馨字眼的各种传统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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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着低潮感情的思绪，在这本破旧圣经中稠密的字迹间游走，越飘越远，眼前色彩斑斓的彩色玻璃变成了在普通不过的家庭小窗，时间扭转回高二上学期的那个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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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窗边看书，客厅的电视机播放着没有人看的春晚，闹哄哄的，就好像真的有人在庆祝这个团圆的节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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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下来，他想着是不是应该煮一点速冻水饺，刚走出卧室，就想起小姨还要晚一点才能下班，还是决定等她回来再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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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空荡荡的房间，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看着上面跳动的名字，许其琛的心脏有着一瞬间的麻痹，一时间竟只能呆呆地望着，没有去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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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个铃声戛然而止，他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来电，捧着手机，苦恼着要不要拨回去，却又害怕对方只是在滑动通讯录时犯了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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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去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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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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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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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吧，这种让人浑身不舒服的客套话，还是别说了。许其琛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眼睛回到了书页，字还是那些字，他却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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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再度响起来，吓了他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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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着将手机再度拿起，依旧是刚才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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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的话，应该不是打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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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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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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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很嘈杂，还有汽车鸣笛的声音，和他这里的死气沉沉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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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其琛？你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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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好大，弄得许其琛耳朵痒痒的，“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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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对方咳嗽了几声，“我在你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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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过于惊讶以至于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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