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上为什么，在此刻有一些微微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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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情绪没有持续很久。因为闻蛮提着一壶红茶和小蛋糕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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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山小种，过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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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蛮并了一张小茶桌过来，这个窝立刻显得更加丰满了。雪微和他肩并肩盘腿坐着，提出装修建议：“还差一个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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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蛮从不知道哪里摸出了一台游戏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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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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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齐全，像个叮当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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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微埋头吃蛋糕喝红茶，说：“你这里不仅可以当地铺，还可以当下午茶的地方，可以命名叫茶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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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时候我搞个牌子，烦请你为我题字了。”闻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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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微只当他瞎说，嗯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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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大家出去聚餐，现在可以休息一会儿，你要是想睡觉就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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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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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微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这点时间说干什么好像都有点来不及，他也没想出来：“就玩手机吧，不睡觉。或者我想借你的游戏机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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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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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蛮把游戏机递给他，还有VR眼镜。雪微有点晕VR，进了一款探索游戏，视线都不能多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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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加热杯垫运行的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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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感觉到闻蛮在旁边盘腿坐着，正在戴着耳机看电脑，过了一会儿，雪微晕的受不了了，停下来靠后躺着，却不摘VR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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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问：“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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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蛮说：“嗯……聊天，看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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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雪微又开始动起来，在游戏视界里头晕脑胀地找路，他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八卦道，“和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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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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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蛮那边回答得很自然，声音淡淡的，“你给我发一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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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微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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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又嘀咕：“你肯定有女朋友了，秘密保护起来不让媒体知道，所以连我们也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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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他听见闻蛮又在轻笑，“谁传这个谁就给我发一个，发不出来就拿自己给我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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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微飞快地甩了一个锅：“小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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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不要。”闻蛮轻飘飘地说，“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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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微耳根立刻就红了，游戏里撞了一下树：“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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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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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蛮伸手替他摘下VR眼睛，雪微头晕眼花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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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晕，视线还没对上焦，一双眼清透又凉薄，氤氲水光，漂亮得让人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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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蛮放轻了呼吸，轻轻靠近了他，将自己的耳机分了一只给他，再将电脑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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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上播放着一个剪辑视频，高清，饱和度调得很高，入眼就是绚烂的金纸和赛场选手台，画面正好停在雪微戴着耳机低下头，修长的眼睫微颤，下一个画面切换到闻蛮在观众席上抬起头，眼底温柔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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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一帧画面，闻蛮带着他一前一后，走上抽签台，雪微展开抽签卡，没有表情，而闻蛮正侧身凝视着卡面，低声跟他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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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闪回从前，十七岁的闻蛮第一次站在国内观众台上，笑意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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