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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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里的方储人事不省，闭着眼对身边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宁怀衫当时隔着回廊看得清清楚楚，那池面泛了几个泡，紧接着，方储脸上的血口就肉眼可辨地长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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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乌行雪就站在池边看着，良久之后，去一旁的竹泵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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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宁怀衫对乌行雪一切畏惧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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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生怕乌行雪一个不高兴，把他也扔进血池里，喂给什么人当补药。但他和方储运气还不错，雀不落里的人常换，并不长久，但他俩跟了乌行雪数十年，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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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一团血布似的方储在池里泡了两天，就活蹦乱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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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方储也常受伤，时常断手断脚。照夜城里的人，一般不会主动相互招惹，饿了或是重伤需要进补了，就去外面捉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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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储不一样，当年感受过拿邪魔进补的好处，后来就常挑照夜城里的人下手。也就仗着有城主当靠山，才没被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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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他这一招“再生术”炼得炉火纯青，就算一时间没找到进补的东西，也能快速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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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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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怀衫琢磨了片刻，道：“对啊，断胳膊断腿对你来说家常便饭，三五个时辰也就长齐了，你这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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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储道：“我之前以为是饿了好些天，有些虚的缘故。现在想想，恐怕不是，你看一来这大悲谷，我就长新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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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再生之法归根结底是邪术，有些东西天然会克它。比如……总跟仙离得太近，被看不见的仙气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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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仙门弟子那种，得是仙都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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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迟迟不长，就是因为周围仙气远超过邪魔气，现在到了大悲谷这个邪地，终于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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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怀衫突然反应过来，朝那所谓的傀儡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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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储：“所以别作了，求求了，老老实实跟着城主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觉得，就想好好长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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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怀衫：“不对啊，咱们不该告诉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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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储一脸惨不忍睹：“你是觉得城主比我傻呢，还是比你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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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怀衫：“你的意思是，城主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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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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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都他娘的看出来了，还总跟“傀儡”粘在一块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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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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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宁怀衫和方储就没了声息，不靠近乌行雪，也不离得太远，老老实实地像两只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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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那几个仙门弟子根本看不出他俩有什么问题，更想不到他们是照夜城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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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子们死活想不出神像是谁，也不深究了，拿着金针在墓穴里四处探着。但不知怎么回事，那金针没头苍蝇似的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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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既有求助百姓，又有不知名散修高手，那几个小弟子生怕丢人，脸皮都急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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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灵针今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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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也不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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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这针是不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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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出门前才检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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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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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针探的是何物？”乌行雪挑了脸皮最红的那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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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子指着针头上沾着的一点血道：“找灵的，沾谁的血，就找谁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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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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