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随意底色。撑着脑袋看了一阵，傅惊尘不睁眼，又提醒她：“莫用离魂术，好好休息，养好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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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蹭地起身：“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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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上还有其他修道者，”傅惊尘说，“功力不低，你莫惊动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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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又缩回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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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为何总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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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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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不对劲，她又惊喜，双手撑着被：“你闭着眼睛，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傅惊尘，我听师兄讲，无需肉眼亦可视物，乃修成异眼的前兆——你是不是快要修成异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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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惊尘说：“我这一生都修不成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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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不解：“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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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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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异眼乃正气所化，唯独心怀大爱、道行足够深厚之人方能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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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惊尘手上无辜命无数，体内有黑魔，又同魔做交易，还坑了魔一把……无论如何讲，都同大爱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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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如此都能修成异眼，那天底下正义与邪恶都要颠倒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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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笑：“我道行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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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撑着床：“玄鸮门的弘光尊主昔日都能修得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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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傅惊尘睁开眼，幽深一双眼看她，含笑，“总不能所有好事都落在你我兄妹二人身上，你已身怀异眼，那我这个兄长，有没有，便都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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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躺下，她想了很久，下定决心：“傅惊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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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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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日，我能修成异眼，”花又青睁着眼睛，看天空，“那就分给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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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惊尘斥责她：“胡闹，这种东西岂是随意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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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叶爷爷讲，昔日我师尊就想将他的异眼给我芳初师姐，只是还未行动，芳初师姐便去世了，”花又青睁开眼睛，看头顶的帏幔，“反正我已经有一个了，再来一个也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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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中，只听傅惊尘呼吸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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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切莫如此，青青，我希望你自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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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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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同你说，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值得你去舍血相救，”傅惊尘说，“如今也一样，守好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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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公平，”花又青说，“你给了我这么多东西，却不允许我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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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兄长，”傅惊尘闭目，“哥哥对妹妹好，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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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慢慢地重新缩回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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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笼罩，她悄悄地将身体往傅惊尘方向靠了靠，小声：“你这样哥哥妹妹地叫着，还真的让我有点点乱，伦的感觉了，好奇怪，好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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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惊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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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鸦哑声叫，夜幕之下，若有似无的黑气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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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着妇人头，裹着双足，微微伛偻的裹足女性在院落中快步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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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上一任姜国君主已经下令，允许女子不裹脚，但代代传下的习俗，一时半会仍旧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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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法规定，不必裹足；但民间中，为了能让女儿嫁得好人家，为了能博得一个“教女有方”的好名声，为了坚守长辈的传统，仍旧有人咬牙，趁着女儿年纪尚幼，脚还未长好，骨头还没硬挺，几尺长布掰断脚，压低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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