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所不能及之事，”冯昭昭忽而说，眼望青石，那上面摆着一盆灿烂的蟹爪兰，下面却生着浓浓茵茵的青苔，“有失必有得，青青姑娘，多谢你们这些时日为我谋划，可大约天意不可违，上天要牧霞随我入宫，自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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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无心之语，花又青却心中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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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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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法自然，冥冥之中，万物皆有它运作的一套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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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迷茫：“冯姑娘，如果你没有遇到我，是不是现在也已经顺利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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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昭昭怔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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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假设我并不存在，从一开始就没有遇到你，”花又青比比划划，“当初救你的人是我哥哥，这一路上救你、陪伴你的也是我的那些师弟们……就算没有我，你也会经历同样的事情，有同样的感慨，同样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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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无论花又青他们有没有这一通折腾，牧霞都会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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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只是，她从恋慕君主变成了恋慕冯昭昭，但大致的人生走向仍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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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天道如此，宿命注定，那为之所努力的一切，难道都是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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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昭昭微微蹙眉：“青青姑娘为何忽然有此感慨？这种问题，我也不知……但如今是你在这里，时移势易，你我二人的情谊绝不会被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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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冯昭昭主动拉住花又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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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那一方牡丹刺绣的手帕，搭在青青手背上，柔声：“我是个普通人，不懂那些高深玄妙的道法，只知道，此刻你我的感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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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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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冯昭昭后，接下来两日，花又青的脑海中，都是她那句“此刻的感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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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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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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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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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惊尘的情谊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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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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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拂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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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御剑而行，时不时地看右前方的傅惊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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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容色淡然，专心御剑，载了两个受伤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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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傲龙派起冲突时，不可避免地有弟子受了些伤，幸而伤势不重，还是花又青动用了治愈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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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分神，花又青脚下剑身不稳，身后的温丽妃唤了一声青青，她方回转过神，勉强一笑：“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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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兄长吵架了？”温丽妃伤口未愈，不适宜御剑，此刻她和腿脚不便的蓝琴都在花又青剑上，她问，“这几天，你似乎不怎么与他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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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这兄妹可不是这样的，举止亲密，笑笑闹闹，比寻常新婚的小情侣还要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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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几天，说冷战就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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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争不吵，只是瞧着，像两个人都在刻意避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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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琴也小声说：“傅师兄怎能如此？我同哥哥吵架，不出两日，他必定会来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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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的“哥哥”，指金开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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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琴腿脚不便，虽也能御剑，却无法保持长距离的飞行。如今回玄鸮门，只能由花又青载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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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说：“可能因为我这件事做得太差，哥哥生我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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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隐约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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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昭昭英雄救美那一日后，傅惊尘并没有苛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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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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