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着邪恶教导、经历过生死残酷教育的芳初，如何又真的傻乎乎完全信任莫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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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留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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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现在，就是她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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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欲不曾看到，他甚至不知，芳初自己悄悄改了约誓，能以言语签订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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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莫不欲随口发誓，“若有违背，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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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敲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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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芳初指尖悄然扩散开的一段誓言，如圆环般，静悄悄进入莫不欲的心脏，圈住他的心尖，轻轻一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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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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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睁开眼睛，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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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帐被人挑开，方回燕坐在她床边，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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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花又青的手按住心口，冷汗涔涔，“我做了些不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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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莫不欲的咒语离分了魂魄，此刻刚刚转圜，尚未适应，”方回燕宽慰，“如今心神不宁也是正常，莫急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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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怔怔，又问：“傅惊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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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去了，”方回燕为她盖上被子，拉来，一直掖到她脖颈处，垂眼，“你知道，他是入魔之人，不能在清水派中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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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水土对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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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重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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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不是师尊转世，先前说那些话，也都是在骗你们，”她愧疚，小声，“二师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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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对不起，”方回燕连连叹气，“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品性，难道我这个做师兄的不知道？必然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撒这种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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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热，花又青缩在被中，极轻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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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青青是个小福星，”方回燕抚摸着她的头发，“还有什么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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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静了许久，才伸出手，给他看自己手上的痕迹，那是被莫传声泼上的水：“我现在也身怀魔气了，今后若是不能在清水派中长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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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胡说，”方回燕轻声斥责她，“傻孩子，总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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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依赖地将脸放在他掌心，蹭了蹭，就像小时候一样。在二师兄这里，她总能感受到那恍若父母长辈般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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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而粲然一笑：“是呀，我还要督促着小师弟要天天洗澡呢，怎么能离开清水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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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燕被她这番言论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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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闭上眼睛，想起师姐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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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丽妃痛恨黑魔，却亲眼见到，温华君为了救她而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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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花又青身有魔气这件事，温丽妃表现得却又如此镇定、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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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魔气无法完全剥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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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温丽妃打算效仿温华君，要将自己的身体给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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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打了个寒噤，忍不住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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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当真如此，傅惊尘口中所提到的消除魔气办法，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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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寂寂无声息，银河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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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露水初升，孟神爱便含着一泡泪去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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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初衷如何，温丽妃都容不得清水派中的人向傅惊尘“通风报信”，责罚自然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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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挑水的事情，都是花又青和几l个师兄师姐轮着去，孟神爱一直娇娇的，大家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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