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拔了出来，可被拆开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沾着无法忽视的铁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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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不想和顾维安说话，哪怕他说的是事实，哪怕她知道这是正确处理伤口的办法，却还是会拒绝那份不期然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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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骂我就骂我吧，”白栀低着头，“反正你永远是对的，说什么都是正确的。是我自己愚蠢，是我不懂职场潜规则，处理不好人际关系，也做不好本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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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她感觉顾维安的手轻轻按在她背上。眼前笼上一层蒙蒙的黑暗，她的鼻尖结结实实地触碰到顾维安的衬衣边缘，与此同时，也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新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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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香烟，也没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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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这样干净而纯粹，如春日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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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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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安一手轻轻拍着她背，另一只手盖在她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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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侵袭，白栀听见顾维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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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好？”他声线放低，“瞧你，我说一句，你就还回来十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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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眼泪有点止不住，说话声音也漏了点哭腔：“这叫滴水之恩，当涌泉……涌泉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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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腮上挂着泪，顾维安抽了纸巾要往她脸上擦，被白栀躲过了，她一边抽泣一边躲避：“不行，你会抹花我的粉底眼影高光假睫毛和卧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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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安说：“那就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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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哽着声音，憋着，眼睛越来越红，眼泪在睫毛下、眼眶里拼命地打着转转，她强自忍着，不让泪花儿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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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模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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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安给她顺顺背：“算了算了，你还是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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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不想把睫毛什么的弄到他身上，自己抽了纸巾仔细地沾着泪。委屈的情绪忽然间掀起来，就像洪水冲塌堤坝，一时半会儿也难止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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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她勉强止住，顾维安才叹气：“怎么说两句就哭？小孩脾气，现在还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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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哽着声音反驳：“你才小孩脾气，我不是哭，只是眼睛里进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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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哭，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顾维安坦言，“我没有哄掉泪女孩子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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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说：“是，你只有艹哭女孩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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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成功激起逆鳞，顾维安看她：“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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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不为所动：“别和我说你这么几年就这么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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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安手指微屈，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当我是什么？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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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捂着额头，不满：“你能不能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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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都要轻点，”顾维安说，“我娶回来的是个豌豆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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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肯定了他的观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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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并不怎么喜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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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泪腺发达，看虐剧或者书的时候会哭的稀里哗啦，可现实中真正能让她因为难受而到掉泪的次数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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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最深刻的有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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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最疼爱她的爷爷去世那天，白栀不懂什么叫做死亡，趴在黑黢黢的棺材上，不明白为什么爷爷睡了这么长时间。直到遗体告别仪式结束，有人抬了板子要盖上去，白栀才骤然醒觉，扒着棺材，哭到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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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次是顾维安和她初尝伊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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