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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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贺家在京都的宅子里，如今只有贺嫣一个主子，但平日府中有什么大小事，也是通过琥珀传达的，管家身为男子从未进过后宅，可此刻却突然不请自来，正在打闹的两人顿时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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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贺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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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小姐，皇城司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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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的人？贺嫣顿了顿，还未问清楚，便有两个飞鱼卫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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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姐，”飞鱼卫笑着抱拳，“您涉嫌一起买凶伤人案，跟我等去皇城司走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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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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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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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我家小姐怎么会跟买凶伤人案有关，定是你们弄错了！”管家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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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轻咳一声：“我收拾一下，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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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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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琥珀当即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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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知道她要做什么，立刻摆摆手，趁众人没注意压低声音：“我去沈知珩不敢做什么，你去就不一定了，而且我需要你留下，若是三日内我没出来，就替我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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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这样说了，琥珀只好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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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挺直腰板，微笑看向对面二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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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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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做事还算讲究，知道没结案之前不好伤了贺嫣名声，特意派了一辆马车来。贺嫣在两人的注视下上了马车，一本正经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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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大方，姿态从容，然而……心里却是慌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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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是什么地方？阎王爷进了都得脱层皮，她身份再尊贵，还能尊贵得过那些皇子公主？而且沈知珩可不是什么念旧情的人……当然，他们也没有旧情可言，甚至因为她时常胡闹，他还有些厌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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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会趁机公报私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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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越想越怕，等随着两个飞鱼卫进了皇城司正厅后，更是紧张得手脚不知该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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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等太久，沈知珩便来了，贺嫣听到脚步声回头，立刻习惯性地挂上笑容：“无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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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珩扫了她一眼，直截了当：“是自己招，还是我刑讯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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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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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珩面无表情到主位坐下，立刻有人奉了杯茶：“提醒你一句，人证物证皆在，你最好是配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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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分明……”话说到一半，贺嫣意识到说漏嘴，立刻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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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珩扫了她一眼：“分明什么？给了封口费？天真，即便是你家中忠奴，到了我皇城司也不敢不说实话，更何况只是你十两银子临时找来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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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他连几两银子都报出来了，贺嫣顿时放弃挣扎：“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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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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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吸了一下鼻子：“因为我刚知道，他赵家六年前也曾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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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珩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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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打他一顿，不过分吧？”贺嫣理不直气也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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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珩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去。贺嫣被看得不敢与他对视，只能故作无事地望望天看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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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沈知珩将茶杯放下，瓷器底座与红木桌边碰撞出一声轻微的响动，仿佛撞进贺嫣的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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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沈知珩缓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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