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双手插在兜里，若无其事走过来跟在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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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程还在念叨：“燕城比海城冷好多啊，还好让你穿了件毛衣。景林山上估计更冷，我们吃了饭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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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林公墓就在景林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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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让偏头看小姑娘身上的黑色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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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宽松，带了点蝙蝠袖的样式，胸口用白色的线绣了一个小兔子，她纤弱的身体藏在宽大的毛衣下，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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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挨着她，走得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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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肩膀都可以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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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映好担心舅舅会发现身边的少年，看都不敢往他那边看。但机场人太多了，舅舅压根没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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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家肯德基，俞程征求她的意见：“吃肯德基可以吗？景林山下估计没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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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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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之后，俞程问了她要吃什么，然后去排队点餐。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到少年站在门口拿着手机对着app扫码点餐，比俞程排队快多了，点完之后走过来，拉开她后面那把椅子，跟她背靠背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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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紧张，觉得这样好像在做贼啊，都不敢回头跟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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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打扮时尚的女生端着餐盘走到季让对面，笑吟吟问他：“你好，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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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映听见少年冷淡的声音：“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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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生尴尬得不行，话都没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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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映忍不住微微偏头，小声说：“你不要这么凶呀，要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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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让心想，老子没有喊她滚已经很有礼貌了。他翘着二郎腿，偏头笑：“怎么样才叫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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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声音软软的：“你可以说，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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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他笑起来，“老子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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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看到俞程端着餐盘过来，戚映赶紧回过头，正襟危坐。吃完饭，俞程带着她去坐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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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的地方在排队，很多人，等她上车之后，已经看不到少年的身影了。戚映扒着车窗找了一圈，默默坐回车里，手机很快收到他的短信：“我在，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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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面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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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景林公墓的时候，天色暗了许多，阴云密布，像是要下雨的征兆。俞程在山下卖花的地方买了白菊和黑伞，领着戚映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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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上一个台阶，每接近墓地一步，她呼吸就越来越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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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面那根刺又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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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是一根，是很多，密密麻麻往她心上扎，疼得她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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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受得快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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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行，不能让舅舅发现她的异常，他一直以为她已经痊愈了，不能再次让他陷入没日没夜的担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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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咬住牙，闭了闭眼，深呼吸，努力压下身体里翻涌撕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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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墓地在半山腰，墓碑周围已经放了很多新鲜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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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早爸爸的同事来拜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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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怀里的白菊放下来，跪在墓碑前磕头，甚至不敢去看墓碑上的照片。她额头抵着冰凉的石碑，纤弱的身体微微发抖，小声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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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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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让就远远站着，恨不能冲过去，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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